戴待困惑地蹙了蹙眉頭,突然想起段禹曾告訴過她,戴莎在開陰手術結束未滿一個月就遭性侵,身體極有可能出狀況。
“是……婦科病對嗎?”戴待也含含糊糊地問。
王牌倒是略有詫異,戴待猜出戴莎和林銀蘭就算想要隱瞞也多半瞞不過警察辦案,乾脆直接道:“我知道。我知道戴莎是石女。”
一語出,兩人頓時沉默。
沉默得令戴待感覺有些壓抑。
不管戴莎是真瘋假瘋,至少目前看在眼中的情況,怎樣都讓會讓一個正常人難受。
戴待有些呆不住,當先走出去。
不想,出去後,正碰上戴乃遷:“小待。”
戴待默了幾秒,還是喊了一句:“爸。”
戴乃遷疲倦的面容霎時因此添上一絲喜色,只是這喜色沒停留太久,就轉變為愧色:“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對不起你,長年不顧家,連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都不知道。你媽她”
“爸,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戴待打斷他。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終於知道了五年前的那些破事兒,但現在說什麼,都沒什麼實質性的意義了。
“好,不提,我們都不提了。”戴乃遷結束話題,轉而道:“謝謝你還能來看你妹妹。”
不知怎的,聽到他說“謝謝”兩個字,她驀然感到哀傷。
“你不該謝我。現在要起訴戴莎的,不正是我這個當姐姐的嗎?”
“小待,爸爸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妹妹她確實做錯事了。”戴乃遷連忙道。
戴待眸光微閃,垂下眼簾:“範老太爺也在這裡住院。”
“範老爺子?”乍一聽,戴乃遷有些驚訝,但他之前對範廣淵的身體狀況也是小有了解的,很快就反應過來,“好,我等下就去看看他。”
“不急,他現在昏迷著。”戴待提醒,然後告辭:“我先走了。”
戴乃遷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戴待轉身就離開,沒有逗留。
她是真的暫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母。
懨懨地乘電梯下樓,戴待徑直朝範廣淵的病房走回。
房門是半掩著的,她握住門把準備推進去,房裡傳出範廣淵語聲溫柔的輕喚:“秀秀,你終於來看我了,甚好。”
範爺爺醒了?
戴待心中一喜,緊接著卻聽有另一個聲音回應範廣淵道:“嗯,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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