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ff給出一個“理解”的眼神,走到外面開放式的小竹林看風景。
見狀,戴待率先要方頌祺為她答疑解惑:“junglespa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老公花錢讓我玩玩,給我過老闆娘癮的。盈利算我,虧本算他。”方頌祺回答得很利落,兩句話勾勒出一個“有錢就是任性”的國民老公形象。
“你們junglespa真的引進了‘女體盛’?”戴待看著方頌祺,眼裡打著探究。
方頌祺雙手抱臂,不屑地輕笑:“我確實在計劃,不過你懂得,它不是隨隨便便就搞得起來,目前還在試驗階段,所以根本算不上女體盛。不知是哪隻狗崽子,口風不嚴實,不小心給事先透露出去了。”
“阿祺,富太太的位置坐得你太閒得慌了吧?你開會所就開會所,老老實實地做美容美體不好嗎?”戴待眼神古怪地盯著方頌祺:“就算你是改良,但一個弄不好,它就是色情服務,已經不是金錢風險上的問題了。”
方頌祺的眸底劃過一道光,不置可否,開始反過來質問她:“你的興致倒是好,一會兒和姓顧的從日本玩回來,這會兒聽說有女體盛,不還是眼巴巴地跑來。”
戴待被方頌祺嘲諷得臉一憋:“換你你不來瞅瞅啊!”
“不來。”方頌祺輕飄飄地丟出字眼,戴待不可思議地堵了一下,隨即便見方頌祺一雙鳳目笑得淫蕩:“我感興趣的是男體盛。”
戴待:“……”
前一秒似乎即將吵起來的氣氛瞬間輕鬆下來,戴待忍不住哈哈笑出聲:“那麻煩你提供男體盛服務的時候,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讓我免費體驗體驗。”
方頌祺斜睨著戴待挑挑眉:“你說得動姓顧的當你的模特,我就幫你免費體驗。”
戴待再度:“……”
不過,經方頌祺這麼一逗,她這兩天的鬱卒倒是暫時一掃而空了。
“話說,阿祺,我剛剛就想問,你這個妝是怎麼回事兒?大白天的,把自己搞得像民國的幽魂。”
方頌祺用鏡子照出自己的烈焰紅唇,“我老公喜歡重口味。”
犯不著她說,戴待多半也猜到了其實能和方頌祺在一起,已經是重口味的有力證明。
“你老公在哪?不是老說要介紹給我,我至今也沒見過。”戴待舒坦地坐進沙發裡,“欸,不對啊,你不是早說要回去了嗎,怎麼還在榮城?甚至連生意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上了。”
背對著戴待的方頌祺眯了眯眸子,開口時的語氣倒是沒什麼異常:“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留在榮城,總有機會見的。這樣也好,我不高興地時候可以多找你抽著樂。”
戴待翻了翻白眼正欲和她繼續扯淡,顧質的電話打了進來。
猜到他是為了什麼事,戴待連忙對jeff招招手把他喚過來,然後才劃過接聽鍵,張口就道:“我和jeff一起上郊區的農貿市場做調查。”
來junglespa是jeff的私事,其他人並不知曉,和餐廳經理請假報備時,用的便是農貿市場的理由,戴待早有準備,所以回得順溜。
不想她剛說完,方頌祺竟是湊過來大聲喊道:“對,然後他們不小心遇到了我。老孃我今天想借你的女人用一晚,怎樣,你答應最好,不答應你現在也沒法兒!”
戴待愣了一下,更沒想到的是,方頌祺還把顧質的電話掛了,掛完後,把手機揣她自己兜裡去。
“走吧,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去酒吧一醉方休!”
*
“怎麼了,戴待沒接你電話?”
見顧質黑著臉,項陽本著揶揄他的心理走到他身邊來了這麼一句。
顧質的臉更黑,將手機砸進項陽的懷裡:“管好方頌祺!”
“戴待和阿祺在一起?”項陽跟著顧質從陽臺走回房裡,兀自小聲嘀咕:“原來她沒騙我啊。她昨天說她會在榮城都呆段日子,我以為她哄我的。”
顧質依然不悅,“你每隔半個小時,不,你每隔十分鐘打通電話給方頌祺,確認她們倆的情況。”
“你真是夠了,要打自己打給戴待,別妄圖把監視的罪名轉嫁到我頭上。”
項陽一陣見血完,回應他的除了顧質的冷臉,還有從沙發上爬起來的王牌:“嗯?監視?罪名?誰又犯事兒了?全部交給我,交給我……”
“牌兒,壞人都被你抓光了,你接著睡。”項陽一邊哄著,一邊用腳將王牌踹趴回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