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臉上的微表情卻瞞不過秦木,他確信對方有所隱瞞。
“額,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感覺我沒有露餡啊。”秦木懵逼道。
裘老頭輕蔑一笑,指著他腰間的乾坤袋說道:
“你不會真以為我相信這東西是裝行李的吧。”
秦木不由拍著大腿,原來他剛踏進44號鋪的時候,就已經露餡了。
如果一早知道裘老頭是道士,他就不來了。
怪不得對方會爽快地僱用自己,看來是不經意走了後門。
“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在千里之外還能碰見爺爺的朋友。”秦木感慨道。
“我不是他的朋友。”裘老頭寒著臉道。
“這……”
秦木一頭霧水,感覺裘老頭前後矛盾,兩人看似不熟,但又好像很熟。
“你們兩人是鬧矛盾了?”
被晚輩一言道破,裘老頭眼神突然飄忽起來。
他轉移話題道:
“昨晚你的表現還算及格,但在秦家歷輩裡,你已經拖了後腿了,看來秦正言沒教好你。”
秦木平靜道:“爺爺還來不及將畢生相術傳授,就已經走了。”
聞言,裘老頭身子一抖,人頓時僵在了板凳上。
他在桌下的手快速掐算,才發現自己雖然算出了人脈,卻忘了算命數。
他喉嚨艱難乾硬地蠕動了一下,面無表情道:“是嗎,他走得可好?”
“挺好的,全村鄉親都來相送了。”
“呵,他回了鄉下還是那般婦人之仁,最喜歡就是當老好人。”
裘老頭話裡頭有點酸氣,但秦木聽到了對方微弱哽咽聲被卡死在喉嚨。
“你吃吧,廚房裡還有個菜我去取。”
站起了身,裘老頭快步往裡頭走去。
從進門開始,一切都顯得莫名其妙。
秦木也沒有多想,再也忍不住大口地吃起飯菜。
別說京城,自從出了秦家村以來,他就沒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
即便是在秦家村,也只有吃席才有這般待遇。
另一頭裘壽年進了廚房,身子就止不住地發顫。
他無力地依靠在牆邊,整個人頓時蒼老了十歲。
“秦正言!……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