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又開啟了傳送。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鍾寧已在另外一個世界。
他此時還沒意識到,以為自己回家了。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大聲地喊道:“媽媽!我要喝水,渴死我了!”
“嘻嘻......嘻嘻......嘻嘻......”
“我有那麼老嗎?叫我媽媽?我可受不起呢,你可是戰神賜予我們的,嘻嘻......”碧眼金髮少女掩口而笑,彎著腰坐到地上。
“你是誰?”鍾寧反覆揉了幾下有些紅腫的眼睛,滿臉疑惑。
“我正要問你呢?你怎麼反倒來問我?你不知道女孩子的閨名是不能隨便問的?除非人家主動告訴你。”少女笑得更厲害了。
“這是哪裡呢?美女總能告訴我吧?”鍾寧有些尷尬,不知所措地問道。
“嘻嘻,這是我家呀!別人都管我們家叫"怪醫草廬"呢!”少女口氣裡帶著幾分自豪。
“怎麼叫這個名字呢?”鍾寧儘管有些不知所措,好奇心還是驅使他提出了這個問題。
“嘻嘻,那是因為呀!我爺爺,雖然醫術高明,但是性格很怪,看病全看心情,心情好了,你就算是乞丐,不給一毛錢,他也給你治,如果心情不好,哪怕你是天王老子,給萬貫家財,他也不給你治!”少女自豪的神色充滿了附近的空氣。
“今天本姑娘心情好,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小憐,你呢?”少女雙眼緊緊盯著躺在床上尚不能動彈的鐘寧。
“我。。。我。。。我。。。我叫鍾寧。”鍾寧支支吾吾地回答。
少年面對這少女的咄咄逼人,有些招架不住,心裡縱然有萬般不爽。
可是這不爭氣的身體,只這乾裂得掉皮的嘴唇,能活動之外,身體每一處好像都不屬於自己。
“咦,好奇怪的姓氏,我們這族人只有兩大姓氏,一個就是我爺爺的榮姓,另一個就是歷代長老的金姓。”少女清秀的臉上瀰漫了疑惑。
“啊?你們這是哪裡?我在哪裡?”鍾寧臉猛烈抽搐了一下,瘦弱的肩頭拼命顫動著。
“我不是告訴你了嘛,這叫"怪醫草廬",我從小居住的地方,爺爺說,為了躲避戰亂,我們偉大的兩位先祖,帶領著族人隱居到這裡的呢!聽爺爺說,有兩百多年了。”小憐語氣略微帶著點不滿。
鍾寧張大了嘴巴,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紅腫的眼睛掃視著這陌生的世界。
麻雀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一個孩童追逐著一隻小狗,嘴裡用稚嫩的聲音,叫著“小黃,你別跑!”孩童估計著大概有七八歲,胖嘟嘟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長命百歲”的金鎖。
小狗估計大概有三個月大,毛髮土黃土黃的,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愈發油亮。
小黃狗頸上的項圈上帶著一塊方形的牌子。
看著孩童的活蹦亂跳,鍾寧心裡一種煩躁的情緒,不自覺地升了起來。
“金長老,您怎麼有空過來光臨寒舍?”一個白髮老者,起身迎了出去。
“哎。。。還不是為了犬兒的事情,他已經三十多歲了,怎麼還是一副七八歲孩童的模樣,智力也只有五歲小孩的智力,哎。。。”一位身穿紅色長袍的老人長長嘆氣說。
“在下治癒疑難雜症無數,令公子的病屬於我族常見疾病,在下查遍先祖留下的醫書典籍,尚無有效治療方法。”白髮老者語氣裡充滿了愧疚。
“哎,天命如此,也無法了,只希望他快快樂樂活著就好。”紅袍老人眼光轉向了窗外,望著那在窗外追逐小狗的八歲孩童。
老者的目光裡充滿了慈愛。
“只是。。。你知道的,歷代首席長老都是世襲相傳的,犬子恐怕是難當此重任了!”紅袍老人目光突然轉向了王浩的床的方向。
“這少年恢復的如何了?”紅袍老人接著問道。
“在下明白您當初救他的意圖,但是這小夥子體質比我族人差了很多,估計您那願望得落空。而且還得一段時日,至少兩個月才能下床走動!”白髮老者不無惋惜地說。
“那好吧,讓他養著吧!”紅袍老人神情大為失望地離開了。
鍾寧在竹床上動彈不得,聽了白髮老者的話,更加煩悶了。
這對於生性好動的鐘寧來說,要在床上待整整兩個月,簡直比一刀殺了他還痛苦。
接下來兩個月,小憐每天都端一碗黑乎乎的藥湯來,王浩叫苦不迭。
良藥苦口,鍾寧想盡快地恢復,耐著性子,捏著鼻子一口喝光。
這倒也就罷了,只是有點受不了的是,小憐的爺爺總是大半夜給鍾寧扎針。
熟睡的鐘寧,總能被那冰火不清的痛楚,搞得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