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武藝高強,也有可能過得窮困潦倒。
所以別跟他們講忠君愛國,而要講誰給錢就給誰賣命。
有正規軍隊加持和當地錦衣衛潛龍衛鼎力配合,很快就查明瞭真相。
鄭王爺上奏皇帝。
皇帝雷厲風行,賞罰分明,連夜下詔,處置了一批貪官。
主犯崇陽縣張主簿欺君罔上,判凌遲處死,株連九族,家產充公,子為奴,女為娼。
縣丞作為從犯,斬立決,家產充公。
稽稅局主辦貪贓枉法,抄家,流放充軍,子孫科舉永不錄用。
至於黃縣令積極配合追贓,並主動退還貪墨違法所得。
皇帝念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際,仍平調蘄縣做縣令。
鎮南侯恢復爵位,加封諡號忠勇侯。
鎮南侯之女朱綺夢恢復官家之女身份,加封忠孝郡主。
雖然封賞沒鍾寧什麼事,但他依然很開心。
因為心上人朱綺夢恢復了官家小姐身份,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還能衣食無憂。
只要自己愛的人過得比自己好,那就沒有什麼遺憾的。
朱綺夢希望鍾寧跟她一起到鵬城。
假如鍾寧願意,她願意下嫁。
鍾寧搖了搖頭:“那我不成贅婿了,我可不幹!我想我假如真的那麼做,我不會開心,你也不想你相公沒有出息吧?”
朱綺夢點了點頭。
第二天,朱綺夢在王參將的護送下回了封地鵬城。
鍾寧則準備搭了鄭王爺的順風馬車,各地遊歷一番。
不曾想,第三天準備啟程的時候,鍾艾牙行掌櫃秦福安慌慌張張地拿著一封家書。
“汝母病危,請速歸家!”短短八字,字字扎心。
鍾寧緊握家書,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這個字跡他認得,瘦金體,這是父親鍾嶽的筆跡。
鍾寧恨不能馬上飛回吳昌府,所以連夜便騎了一匹快馬,日夜兼程地往家趕。
不知騎了多少時間,不知換了多少驛站。
鍾寧終於在一個黃昏趕回了吳昌。
此時,母親徐氏痛苦地在床上輕哼著。
徐氏每一口呼吸,都好像要用盡全身力氣。
“我......寧......兒......回......了......”徐氏看到鍾寧強撐著一個字一個字低聲喃喃。
徐氏的聲音很微弱,只要稍微隔遠點就只看得到嘴唇的蠕動,給人感覺就像是啞劇表演。
“出門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鍾寧身子環顧了一下四周。
只見照顧徐氏的柳兒姐掩面而泣:“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那天不害羞,一直陪著主母就好了。”
“你別哭了,到底我娘這是得了啥病啊?”鍾寧抓著柳兒姐的雙手問道。
“寧少爺,沈大夫說是房上風,就是服侍老爺的時候受了寒,導致的中風。”淚眼婆娑的柳兒姐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貼到鍾寧耳邊小聲說道。
“啥?又是那老東西惹的禍?”鍾寧一聽是這麼個病,居然又是自己老爸造的孽。
剛剛緩和的父子關係,又降到了冰點。
鍾寧此刻連老頭都不想叫了,直接稱其為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