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潮溼陰暗,而此時的陳胖子卻滿身大汗。
陳胖子今天把多少年沒幹過體力活的都給補上了,沒掙一個銅幣反而把祖上遺留的家產都給搬得一乾二淨。
“嘿嘿嘿,好漢您看所有值錢的東西我都搬出來了,那解藥是不是得早些給我。”陳胖子一臉的諂媚,將他身上唯一的“厚道”臉皮特厚給發揮到淋漓盡致。
“那顆妖丹呢?”杜雲鏞極為厭惡這種宵小。前世的黑道巨頭對這種人那是瞭解到極致,杜雲鏞曾這樣說過:“小人我不惹,君子我不怕。”但這話杜雲鏞直說了一半,另一半是“我不怕的終究會怕我,我不惹的惹到我,只能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陳胖子從一堆寶物中拿出了一個玉匣,小心翼翼的開啟“嗡”的一陣能量波動。杜雲鏞看著眼前的一顆黃豆般大小,通體火紅髮亮的珠子,心中忽然有種想要將其吞噬的怪異感覺。
杜雲鏞不知是不是錯覺,這種想要將妖丹吞噬的感覺好像是手中的太阿劍傳給他的。
運轉功法,穩定心神。杜雲鏞接過盛放妖丹的玉匣,指派陳胖子將寶物統統搬出密室。杜雲鏞從三元賭坊的後堂,尋找到一輛被斬斷套馬繩索,只剩下兩個軲轆的平車。就這樣陳胖子大汗淋漓的推著平車在前走,杜雲鏞跟在其身後,稍有停留立馬就是一腳。
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來到了吉祥賭坊。賬房先生帶著幾個受傷的輕大漢,把平車上的寶物搬進了後堂。
韓松此刻早已服下了傷藥,傷口也已經被處理包紮,正在為一個個多年生死相隨,寧折不彎,奮勇殺敵而死去的好兄弟淨面。
這是韓松在很多年前就立下的規矩,為死去的好兄弟淨面,讓他們來生來世出生的乾淨體面,不留下一些不好看的胎記。
吉祥賭坊本有三十餘人,今日一戰死傷大半隻剩下十餘人。韓松本來也是惡虎幫的一個頭目,早年間的江湖紛爭你死我活讓韓松心生厭倦。於是帶著一眾好兄弟,半脫離似的離開惡虎幫來到這青陽鎮開了這家吉祥賭坊,暗中每月也給惡虎幫一份利益分紅。
江湖本是一道門,進入後才發現,只有進去的門而沒有出去的門。
此刻韓松心情極其複雜,本想帶著好兄弟離開那血雨腥風,朝不保夕的江湖紛爭,過些安安穩穩的日子。許多好兄弟也因此娶妻生子,就這樣在青陽紮根安度餘生。只是世事無常,哪能盡遂人願。
韓松來的一位虯髯大漢的屍首旁,突然大哭起來“嗚嗚,吳昊兄弟昨天還和我說他老婆這兩天就要生了,到時候請弟兄們喝喜酒,如今,如今這。。。。。。”韓松大哭不已。
其餘眾人也都跟著掩面而泣,平時捱了一刀都不吭聲的大漢們,此時都泣不成聲。
杜雲鏞見此心中也頗為無奈,前世的起起落落,浮浮沉沉,血雨腥風,江湖恩怨早已讓他對死亡變得麻木。吃了這口江湖飯,就要有所覺悟,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自然是利刃穿心。
“韓大哥節哀!那個胖子還有這些屍體該如何處理,特別是那個仙師,小弟擔心會那個仙師會有其他的同門或好友前來報復,還是儘早的毀屍滅跡把。”杜雲鏞來到韓松身邊輕聲說道。
聽到胖子這個詞,韓松突然暴起,衝到陳胖子身邊大聲吼道:“你個畜生,仗著自己姐姐嫁給了霹靂幫的少幫主,在這青陽鎮無惡不做!哼,今日我就把你砍了祭奠我死去的好兄弟們。”
陳胖子嚇癱了,連連大喊道:“那位好漢,我已將所以寶物交出,你們的信守承諾繞我一命啊。”
“哈哈哈,我什麼時候答應饒你一命,我本想讓你毒發身亡死的慘點。現在我大哥要給你個痛快,你還不趕緊跪地感謝。”杜雲鏞斜眼看著陳胖子冷笑著說道。
“你,我詛咒,啊!。。。。。。”陳胖子見無法求生,遂面色惡毒的想要詛咒謾罵。只是韓松未給他機會,手起刀落,嚯!一個好大的人頭飛到一旁。
這是賬房先生來到韓松身邊說道:“掌櫃的,如今陳胖子已死,此事恐怕難以善了,我們還當要早做準備。”
“嗯,陳先生說的是,那霹靂幫確實不可小覷,鎮幫之寶霹靂雷火彈威力巨大縱然是築基的修仙者被擊中恐怕也得飛灰湮滅。”韓松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
“那鎮幫之寶霹靂雷火彈製造繁瑣,價值昂貴,不會輕易動用的。我們要小心的是霹靂幫幫眾都善用暗器,尤其一些精英幫眾使用的霹靂子。那霹靂子體積不大如圓錐一般,但打到人身上就會發生爆裂,炸出一個血窟窿。”賬房先生低頭踱步,邊走邊說道。
杜雲鏞一聽心想:這霹靂子不就是類似於前世的子彈嗎,那霹靂雷火彈不也就是類似於手雷,炸彈等高危爆炸之物嗎。想到這,杜雲鏞低頭沉思起來,思索著著破解之法。
“訊息傳到霹靂幫還要好幾天,小虎已經前往惡虎幫通知我大哥,惡虎幫離青陽鎮不遠。三天之內我大哥就能帶人趕過來。”韓松穩定著大家的心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