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上線聯絡人是誰,名字,電話,地址,樣貌,記得多少寫多少。”
“不記得上線也沒關係,只要是同行就寫下來。”
在遊鈺的監視下,女人的大腦從未如此清醒過。
雖然邏輯有些亂,但大到城市,小到對方嘴唇邊的痣,都寫了下來。
精神極度緊繃的狀況下,撒謊會漏洞百出,女人也只有小學學歷,沒本事在遊鈺眼皮子底下玩心眼。
遊鈺驗收後,將名單疊好塞進口袋。
在女人渴望眼神中,遊鈺說,“多謝你的幫助,回頭是岸,我這就送你離開。”
令人牙酸的斷骨聲裡,遊鈺消失在女人的視野中。
她眼中最後的畫面,是自己沾滿泥土的鞋跟。
遊鈺把“回頭”了的屍姐丟回原來的屋子。
被拴著的人看見死不瞑目的女人,頭皮炸裂,眼神翻白,抽搐著口吐白沫,硬是活生生嚇死一個。
老話說的對呀,人嚇人真能嚇死人。
沒嚇死的也嚇暈了過去。
等他們醒來,眼前還是屍姐。
日日精神折磨下,陸續嚇死了好幾個。
遊鈺回到兇殺現場,沒事人一樣進空間睡覺去了。
只是莫名地睡不著。
滿腦子都在想如何抓到其他人販子。
光讓她一個人幹肯定不行,她又不是刑警隊的,也沒人給她發工資。
她得想辦法把警方引過去,還得把原主的身份摘乾淨。
好煩。
煩的睡不著。
懷民亦未寢,相與步於中庭。
遊鈺離開空間,找人解悶。
院子裡異常安靜,不是餓暈的,疼暈的,就是嚇暈的,還有無聲無息嘎了的。
遊鈺挨個抽醒了。
“醒醒!都醒醒!”
“都醒了是吧,很好。”
“起來重睡。”
村民:啞巴大叫!
閻王你小子能不能來快點!
第二天中午。
烈日當頭,死亡人數又增長了十幾個。
腐臭的氣味在村子中蔓延。
沒有離開的女人們,其實都有偷偷來觀察過。
遊鈺沒有束縛她們。
有的女人考慮過後,收拾包裹,帶上孩子連夜走了。
有的女人卻是帶了一絲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