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龍神傲、紅纓一起來到北海,銀色的沙灘上一群海鷗展翅翱翔,成雙成對的播撒自由和愛意,一望無際的海岸線讓人心胸開闊,一陣陣的海浪拍打著沙灘,遠處雨傘一樣的茅草屋下靜靜趴著一隻偶爾張望下天空中海鷗的單身狗,悠悠和火兒飛過去陪她玩耍。一陣海風吹過,送來大海另一邊醉人的花香、牛奶香和葡萄酒的芬芳,讓躺在吊床上架著二郎腿、悠閒自在哼著小曲兒的我陷入無盡的遐想,英吉利海峽的妹子應該正在收割一波波濃情蜜意的紫色薰衣草,或者她們剛擠完牛奶準備製做乳酪,或者她們正在酒莊裡醞釀百年窖藏,想著想著我突然就感覺有了食慾。我正準備開口叫道“哥三個下館子去吧!”,那個經典的吃貨紅纓早已張開雙臂,雙手高舉著一塊紅色絲巾,光著腳丫在海邊沙灘上奔跑著,“嗷嗷”歡呼著,她好像回到了家。海風吹拂著紅纓的秀髮,甚是嫵媚動人的紅纓引來了一個搭訕的遛狗大爺,兩人有說有笑,這讓打翻了醋瓶子的龍神傲在吊床裡也沒心思躺著了,他匆匆忙忙跑過去拉著紅纓的手去踏浪,兩個人手拉手在浪花裡嬉戲打鬧,看的傘型茅草屋下的那條狗也情不自禁地站起來留著哈喇子,追著悠悠和火烈鳥滿沙灘的跑,滿沙灘的浪……“老子孤家寡人怎麼了嘛!老子自在!”我一邊說著,一邊吐出去嘴巴里叼著的木葉,閉上眼睛睡一覺,沐浴北海銀灘的美好陽光舒舒服服打個盹,眯個美夢。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半神溼漉漉的龍神傲和紅纓手拉手跑過來叫醒我,笑道:“九州兄,餓了沒?”我們去那邊吃海邊燒烤吧,當地人說還有英吉利海峽那邊販運過來的啤酒呢,你喝過沒?”
我心想“他們兩個這樣溼漉漉的,剛才肯定是在海浪裡翻滾了,嘿嘿……”我把手架在龍神傲和紅纓的肩膀上,瞅瞅他們笑道:“咦……怎麼溼成這樣?”讓他們倆瞬間低頭羞澀起來,我撒開手,跑到海邊,張開雙臂對著大海大喊道:“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喔………”發飆了一下,我又一溜煙跑回來,拉著他們倆笑道:“啤酒生蠔走起!啤酒扇貝走起!啤酒撒尿蝦走起……”三人連走帶跑去了不遠處的北海燒烤長廊,懶洋洋的我和龍神傲一邊坐在桌前,一邊給爐子裡新增木炭,等著迫不及待的資深吃貨紅纓拿著大鐵盤子去挑海鮮。不一會兒,紅纓端著一大盤生蠔、扇貝、撒尿蝦、大龍蝦、帝王蟹過來,看得我們目瞪口呆,紅纓放下盤子又跑過去端了三碗彩色米飯和三大杯黃黃的啤酒。
“這個知道是什麼嗎?”紅纓放下三碗彩色米粉笑道。
我和龍神傲一邊拿著架子夾著海鮮擺放在炭火上,一邊搖搖頭,一臉矇蔽道:“這是什麼?”
“這是海邊最有名的海膽炒飯,漁夫們最愛!話說來北海,沒吃海膽炒飯,那就壓根沒來過!嘻嘻……我先開工了!”紅纓說罷,就拿著勺子津津有味地品嚐起來,看她那陶醉的眼神和咀嚼的頻率,我心想“這一定是一道美食!”
我和龍神傲時而拿夾子翻滾著那些海鮮,時而用刷子蘸蘸爐邊的醬料給那些海鮮塗塗彩。不一會兒,一縷縷原生態的蠔香、蝦香、蟹香慢慢升騰起來,嗅的我們都垂涎三尺。帝王蟹太大,我們先擱一邊烤著,扒拉著那些生蠔、扇貝、撒尿蝦、大龍蝦狼吞虎嚥起來,這味道真是美極了,忽然間真羨慕那些海上人家,我們一邊吃著一邊舉杯喝著啤酒,吹吹海風,聊聊家常,那叫一個愜意,那叫一個爽。
“嗝”的一聲,紅纓笑著摸著肚子,舔舔嘴唇,似乎還在回味。
“纓兒,喜歡北海的話,我們就在這多住幾天。”龍神傲輕輕拍拍紅纓的後背道。
“對了,紅纓,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我喝完一杯啤酒,放下酒杯道。
“大詩人,什麼事啊?”紅纓笑道,又“嗝”了一下。
“這大家閨秀的貼身丫鬟一輩子都要幹些什麼事啊?”我好奇地問道。
“喔!這普通人家的丫鬟就幫助夫人、小姐做做家務;這鐘鳴鼎食人家的貼身丫鬟就陪小姐談心、說話,一起學習琴棋書畫,也沒什麼事情。”紅纓笑道。
“若小姐出嫁了呢?那些丫鬟去哪?”我問出了我的心聲。
“若小姐出嫁,普通人家的丫鬟就散錢讓其回家;大家閨秀的丫鬟就一起陪嫁過去,繼續伺候小姐和姑爺。”紅纓拿了根牙籤剔剔牙道。
“這小姐的丫鬟也要伺候姑爺?”我詫異道。
“那當然了,丫鬟還要給小姐、姑爺曖床,試婚呢!”紅纓淡淡地回道。
“試婚?”我大吃一驚道。
“大詩人,不必驚恐,幾千年來一直如此。試婚就是小姐和姑爺同房前,讓丫鬟先和姑爺同房,檢測一下姑爺那方面是否正常。若小姐以後懷孕了,丫鬟就要解決姑爺的慾望。你懂的!”紅纓笑道。我瞬間羞紅了臉,感覺火辣辣的。
“這試婚……呵呵……丫鬟要是中獎了呢?”我笑道。
“這要看小姐意思,要麼姑爺取這個丫鬟做小妾,丫鬟成為小姐的通房;要麼打掉丫鬟懷上的孩子!大詩人,你今天怎麼怪怪的,關心起這些問題了?”紅纓瞪著大眼睛望著我疑惑不解道。
“喔,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就是帶著丫鬟出嫁的。我一時想不通,也不便問她;想來你是女子,應該知道這些,就問你了!”我笑道。
“喔!這樣啊!”紅纓笑道。
“來!我們再乾一杯!為了來到美麗的北海銀灘!哈哈……為了這美麗的北海浪花!”我笑著舉起酒杯。
“為了這北海虎鞭!”龍神傲站起來扭扭腰道。
我們一飲而盡。
突然悠悠和火烈鳥廢回來了,悠悠火急火燎地叫道:“主人,不好啦!不好啦!剛才那隻狗狗在海里被一隻老虎吃了!”火烈鳥也跟著嚷嚷道:“主人,主人,悠悠說的沒錯,我也看見了,海里飛出來一隻好大的老虎!”
“飛起來的老虎?妖精!”我腦袋一驚道。
“老虎在哪呢?!”龍神傲和紅纓站起來,回頭四處張望道,海邊確實沒有人了,讓我們覺得匪夷所思。
“掌櫃的,結賬!”我說罷,去順便問那燒烤鋪掌櫃的,“掌櫃的,這北海……有老虎?”我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張望,生怕突然從四周竄出來一頭猛獸。
生在花山,常居東谷,出沒無時。
向枯樹巖前,幽泉澗畔,飢餐渴飲,飽暖隨宜。
一任縱橫,平生勇猛,飛入叢林萬木披。
掌櫃的突然念起一首《沁園春•虎》,然後笑道,“這是花山一個秀才寫的詞,唱的就是北海里面的這隻大貓!這大貓常在海中潛伏捕食闖入北海的飛鳥和海狗,覓食後就飛回花山。但這隻大貓吧,它的也不上岸禍害人,不然我們早搬走了!”
“這恐怕是一隻老虎精吧!花山?在哪裡?”我抓著掌櫃的手迫不及待道,心想“趕緊去解決它算了,不能讓它再遺禍人間!”
“北海往西五百公里,騎馬過去也需半天工夫!眼下已過晌午,幾位客官不如今晚住在我家客棧歇腳,明日一早再出發不遲!”掌櫃的笑道。
“半日?妖精哪裡跑?!悠悠,飛起來!”說罷,悠悠變成鯤鵬,我騎上悠悠直飛那花山,龍神傲和紅纓騎著火烈鳥緊隨其後,掌櫃的和沙灘上其它遊人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