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話不要說的太滿,老子現在可是還沒死呢。”鄭圓張開嘴慘烈一笑,說話間的語氣似乎是連生死都不顧了。
“很好,我很快就會把你安排成和你大哥同樣的死法,這樣也不枉你們親兄弟一場。”瞪著狠毒的小眼睛圖奇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還有現在我的名字是圖奇,是二把手親自承認的六隊長,你可要好好的給我記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圖奇突然又放鬆了表情,眼神之間盡是得意炫耀的表情,甚至於嘴角還露出了邪邪的微笑。
“只怕你是有命拿沒命坐,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呢吧。”一旁雖然身形是有些狼狽,但在口頭上鄭圓卻並不想甘於示弱,畢竟他可不想向這種可恥的叛徒低頭,自己的這點殘破之軀只要還能發揮最後一點用,那就算是值得了。
“呦,脾氣還挺倔,不過我很快就會上你倔不起來的。”圖奇鬆開胳膊活動了一下手腕,示意自己原來的也是現在的小弟上前進攻。
……
不過,場面上發生的事卻是讓人有些尷尬。面對著圖奇的調令和指揮,這些傭兵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但是並沒有一人真正敢走上前去抓捕鄭圓。
很多人都只是在交頭接耳,而且都是在談論著鄭圓和鄭方的人品,反正就是各種方式的誇著他們兩個的好,這邊反而是對於圖奇的命令充耳不聞,理都不理。
臉上憋的青一塊紅一塊,看來圖奇的忍耐力也是有著底線的,而這一會兒就是底線被徹底觸碰到了的時候。龍有逆鱗,觸之必怒。那麼老鼠呢,恐怕急瘋了也是會瘋狂咬人的吧。
沒有再多說什麼,惱羞成怒的圖奇捏了幾下拳頭,拖著一張陰沉著的臉,大步流星的想著鄭圓所處的位置走去。或許在他看來,自己就算打不過文森特那還打不過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嗎?把這個擾亂自己計劃的雜碎給弄死再來解決自己隊長威信的問題吧,眼前的這個意外簡直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讓自己如鯁在喉,不把它解決了簡直一刻都安心不下來。
“踏,踏,踏...。”沉重的腳步踩在滿是乾枯黃色的已經死去的植被之上,這種聲音彷彿是如鼓點和催命符一般敲擊在人們的心中,隱隱的很多人都感覺恐怕會有大事要發生了。
時間很快,路程也只有短瞬的幾秒,恍然間圖奇的身影已經全部的倒映入了鄭圓的瞳孔之中。
嘴角慢慢咧開,漏出裡面森白的牙齒,眼睛漸漸放大,一種叫做瘋狂的因子也在迅速的瀰漫開來。全身都在因為激動而緊繃著,情緒致使的臉型都有些不正常的扭曲起來。
但是大意的圖奇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現在的他只是抽出了自己懷中的那把斷劍,對準了鄭圓的身體後,全身一個顫動在一種稀薄的幾乎看不清楚顏色猶如雲團一樣氣焰的包裹下,向著這邊突刺過來。
時間一瞬間似乎流逝的十分緩慢,圖奇終於略顯冷峻的臉龐之上,一種莫名的快感逐漸浮現出來。他好像似乎自己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死相,就如同他的那個垃圾哥哥一樣。
另一邊,鄭圓倒是對這種凜冽的架勢顯的有些無動於衷。更可怕的是面對著圖奇的索命一擊他竟然在此時沒有絲毫動作,甚至是就連任何防禦的架勢都沒有,如果鄭圓緊緊只是還和前一天的他一樣的話,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死亡幾乎就是必然的,當然恐怕他現在也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了。
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只是在一些重要的部位之上顯出了一些不正常的殷紅,給人一種異樣的病態感。鄭圓的呼吸彷彿一下子粗重了幾分,一聲歇斯底里的叫喊聲源自於喉嚨之中蹦發出來,天地彷彿是因此在這一刻變了色。
“去死吧!!!”
鄭圓猛的挪開了那隻護在胸前的手,原本就沒合嚴的衣衫也就徹底的在這一刻完全敞開一覽無餘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四周鴉雀無聲,似乎是就算掉下去一根針也完全聽的見。一些異樣的東西也是終於擺在了眾人的面前,就在鄭圓的胸膛之上,數團很是眼熟的東西正蜷居在那裡。冒著寒光的尾針,修長圓潤的身軀,外邊通紅色一片,還有那略帶著幾分恐怖色彩的猙獰節肢狀充滿倒刺的猙獰細腿,無不證明著神秘生命的詭異之處。
“是火毒蜂!!!”一個眼尖的傭兵,率先發現了鄭圓胸前的物什,並且驚恐的尖叫起來。
反應過來,圖奇現在也是怒目圓睜,拼盡全力的想要跳開鄭圓身邊的位置,但是無奈剛才他為了能夠一擊致命連帶著全身的十二成氣力都已經全部用出,現在想要收回卻是有些來不及了。
殘存的斷劍突破了空氣微不足道的阻礙最後終於位臨於鄭圓的身前。全身都是這種猙獰可怖的蟲子,幾乎是沒有辦法用來躲避,火毒蜂那圓滾滾的身軀在接觸到劍鋒之後猛然一個塌縮,然後又迅速膨脹起來,越來越紅也越來越亮。
一瞬間。
方圓十丈之內彷彿是失去了對聲音的感知似的,一些火紅色微不可見的粒子以一種異乎尋常的迅速充斥在了鄭圓的四周,猛然間使人感覺現在的他就像是在激烈燃燒著的太陽,散發著無盡的光和熱。
圖奇自然也被囊括在了其中。一頭的亂髮彷彿是剛被點燃的燈芯一般,噼裡啪啦的瞬間就給燒的啥都不剩。極度的高溫在一瞬間就蒸發了體表的水分,使其立馬乾涸龜裂開來。體內的油脂在遇到了這樣恐怖的溫度,也在瞬間感覺就像是在煉油扎汁一樣快速的分泌出來。
並且還有更恐怖的,遊離在體表外的油脂也在一瞬間被點燃,此時的圖奇整個人感覺就像是被處於一種類似於“點天燈”的極刑之中。而處於脆弱脖頸的保護之下,就連柔嫩聲帶也立馬被燒乾燒壞,使其就算是想要痛苦嚎叫也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