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是剛才有些拉肚子了,他們幾個早就回來了。”知道並不能一直猶豫下去,嘉文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裝作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是嗎?”竹竿男似乎是出了名的較勁,盯著眼前這個“同夥”他感覺越來越不順眼。
空氣都彷彿僵持住了,眼看著局勢越來越不妙,嘉文甚至都已經準備好要搞一些大動靜了。
“哎哎哎,大哥我說你就別板著你那張殭屍臉了,都是自家兄弟,低頭不見抬頭見,別跟自己過不去啊。”此時一旁眼看著情況不對,耗子的突然插話到是很巧妙的打破了這份僵局。
似乎是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對,竹竿男收回了自己的死魚眼,把臉扭向了一旁不再打理嘉文了。
“兄弟對不住啊,我大哥他心情有些不好,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小弟我給你陪個不是。”耗子此時卻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拉著嘉文到一旁,三言兩語看似是解決了一場即將激化的矛盾。
“恩。”嘉文一看沒什麼大事,也乾脆應了下來,好趁機小事化了。
“兄弟,上道啊,改天你找我耗子來我肯定請你吃花酒。”故作大方的說要請客,耗子雖然只是一陣簡單的攀談,卻也倒是直接打消了雙方的矛盾衝突。
不願再多說些什麼,嘉文一聲告辭便連忙走如營地,脫離了這群崗哨的視線。
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手心滿是汗,不經意間往衣服上蹭了蹭,試圖去消除了這分不適感。
許久,嘉文這才徹底平靜下來,長出一口氣,這下終於總算是矇混過關了。
要知道剛才他可是差一點就要露出馬腳了,幸虧那個矮個名叫耗子的傭兵不願多事,否則他現在說不定已經被制服在地,團團圍住了。
定了定神,嘉文深知自己來到這裡的目標,隨後雙眼便目視前方鎖定了踏霆現在所處的位置。
一進到營地裡面,這裡的戒備倒是十分寬容,畢竟在這種歡慶的的條件下誰也不願意去繃著個臉。
要知道憑他們的實力,在這金沙平原,我為第二,無人敢稱第一,試問有誰還能夠無聲無息的進入他們嗜血傭兵團的領地嗎。
這種嬌縱狂放的囂張氣焰,也難怪他們會對於自己的領地裡毫無防備之心。
嘉文簡單的觀察一番,隨後尾隨著那些胃口頗大,前去領取烤肉的傭兵身後,七扭八拐很容易的就來到了燒烤攤前。
看起來這裡生意還挺紅火,兩個兼職廚師的傭兵,滿臉通紅的在碳火堆前翻滾著燒烤架上的食物,每每是翻動一下便撒上一把黑乎乎的佐料,把一整塊肉給烤的烏漆嘛黑的,關鍵是那些傭兵們還吃的很香,這讓嘉文很是無法理解。
沒有費時,嘉文很輕易的就發現了正處在烤架上的踏霆,只見一名幫忙的傭兵此時正在用自己手中的大刀為可憐的驢子剃著毛。
雪白的刀光刷刷閃動,灰黑色的短毛紛紛揚揚,剝去了外衣露出了形狀完好的大腿,踏霆眼睛裡淚光閃爍,就如一個正被欺拎受辱的小媳婦。
此時原本是半癱狀態半死不活的樣子,只是半睜著的眼睛一看見嘉文,立馬元氣滿滿復活過來,突然間劇烈掙扎起來。但是身上繩索捆綁的十分結實,使出了渾身解數也並不見得有多明顯的效果。
意識到沒有用的踏霆,眼巴巴的望著嘉文希望他能馬上幫助自己脫離苦海。
……
此時那位正在燒水剃毛的一位光頭壯漢形象的傭兵,正在嘟囔抱怨著什麼,這讓有心的嘉文仔細一聽,略加思考便立即有了主意。
“唉!真是晦氣,好好的盛會偏要我們哥幾個窩在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到底是沒娘疼沒爹愛啊。”光頭大漢怨氣十分重,似乎是為自己所分配的崗位趕到十分不滿,只能是發發牢騷好一洩心中的煩悶。
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老哥忙活了這麼長時間啊,怪辛苦的。”嘉文駐足在光頭佬的對面搭話到。
“可不是嘛,從開始到現在,我他孃的屁股就沒落過座。”光頭佬下意識的應答,但又隨即反應過來抬頭把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少年。
“誒,兄弟,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那邊才是烤肉的地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嘉文,隨即便不再注意,又開始忙手中的活了。
“早就吃撐著了,看見你們還在忙活,就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嘉文順水推舟說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哈哈,那敢情好,不像那一群只顧自己,忘恩負義的癟犢子玩意兒,就會一直催催催,他們怎麼也不說過來幫幫忙,累死老子了。”光頭佬也是豪爽一笑,看起來十分好說話的樣子。
等他說罷,嘉文直接便直接擼起袖子,接手了他手中的工作,幫忙著。光頭佬一見新來的小夥這麼懂事,本身不是悶葫蘆的他隨即就開啟了話茬子。
“小兄弟,看你面色很生啊,是不是最近才進入咱們嗜血傭兵團的?”光頭佬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