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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視線轉移到樹林之外,外圍一隊四人執勤放哨的傭兵團成員,他們倒是對於之前一個人隻身而出的同伴有所留意。
“耗子,胖子撒尿去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回來。”一位身材彷彿是竹竿一般的精瘦男子隨口與身邊的同伴搭話著。
“嘿嘿嘿。”旁邊一位身材矮小,面容微弱的傭兵突然低聲發出了怪笑。
“怎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竹竿男皺了皺眉頭出聲詢問道。
“那可不,大傢伙早就看胖子不爽了,這會肯定讓他出一個大糗。”名叫耗子的矮子神情得意,似乎他是用出了什麼辦法,整治了那名已經死去名叫胖子的傭兵。
“快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竹竿男語氣嚴肅有著隱隱是這個小隊的頭領風範。
“隊長別急,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哥們幾個想了一個主意好整整這個不知深淺的青蛋子。”旁邊的一位黑瘦小夥也出來幫腔。
“別磨蹭,說重點。”竹竿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好在耗子識趣,連忙把他們的小計劃和盤托出,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竹竿男。
“說出來也沒啥,我們只是在胖子喝的酒裡放了點‘金槍不倒’,”耗子擠了擠他的眯縫眼,更是透漏出幾分猥瑣之意。
“這種烈性*劑量大的話可是會死人的,你們怎麼這麼不知深淺,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又沒有女人,你是想要活活憋死首領的侄子嗎?”竹竿男頓時橫眉豎目,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你整誰不好,偏要去整首領的侄子,雖然這傢伙仗著首領的名號騎在哥幾個頭上,對兄弟們發號施令,甚至有時他捅了婁子我們還要給他擦屁股。但他畢竟是首領的侄子啊,你覺得在首領心中是我們重要還是他的侄子重要。”
“大哥消消氣,消消氣,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耗子摸了摸他那兩撇八字小胡,神情輕鬆嘴角微微上揚。
竹竿男似乎一時之間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乾脆直接默不作聲任憑耗子巧舌如簧的辯解著。
“要說這藥的劑量我是按方子配的絕對不會出事,更何況…。”耗子衝著竹竿男擠眉弄眼,奸笑幾聲。
“更何況什麼?”竹竿男沒有明白耗子的意思,隨即追聲詢問。
“更何況,隊伍裡又不是沒有女人。”耗子微微低頭露出十分陰險的嘴臉。
“女人?你是說小薇?”竹竿男一下子明白了什麼,表情有些奇怪。
“沒錯,剛才我和鄭方鄭圓他們倆親眼看見那個二世祖跟著小薇進了小樹林,嘿嘿,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估計都會控制不住自己。”耗子自信滿滿,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要知道二把手可是有著很深的潔癖的,每次出來御用的女人在這之間可是從來都不讓別人碰一下,幾乎沒有例外。”
頓了一下隨後耗子又接著開口,“直到現在,我還仍舊不敢想起上一個因為同樣的事第一次看見二把手被觸怒時的場景…”或許是真的回想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全身猛的哆嗦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竹竿男臉色也有些稍變,緊鎖的雙眉明確的顯示了他此時的內心並不平靜。
“這件事情如果真要像你像的那樣發展,恐怕團裡馬上就會有大事發生了。”沉默了一會兒,竹竿男才再次開口。
“放心吧老大,這件事情我們做的很乾淨,就算真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歸根結底也找不到我們的身上來,還不如趁此機會借二把手好好的收拾一下胖子。”耗子倒是對於竹竿男的擔心不以為意,拍著胸脯保證到。
“但願吧。”竹竿男一時之間也不想多說什麼,揮手示意手下不用再多說什麼,隨即閉眼思量著什麼。
一旁的耗子見老大並不準備再次追問也不再多說,眼睛也掃向了別處,大概是在執行他們值守的任務把。
兩個名叫鄭方鄭圓的黑瘦小弟也插不上嘴,只是呆立在一邊盡忠職守,瞅他們緊張的模樣,看起來也是少經大風大浪。
……
黑暗中。
少女緊了緊身上所被遮擋的衣物,而她自己原本的隨身服飾此時早就已經變成了沾滿泥土的碎布條,只能說是勉強的還掛在那裡。
她就呆呆的癱坐再那裡一動不動,雙眼炯炯有神緊緊盯住對面的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該做些什麼,是高興嗎?是興奮嗎?但是這些明顯是表達愉悅的詞語對比此時自己的內心總感覺到那裡有些不對。
第一次不再被人當做是工具,第一次有人正眼看待自己,第一次…。
少女長久以來一直沉寂如死水的內心終於在這一刻濺起了片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