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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的身前,後者極為小心謹慎地接了過去。
“江叔,若是我回到長城我會找尋最好的丹藥派人送去龍門江湖,現在你帶著你的人儘快離開這裡。”
姬歌說完便轉過了身去,以至於江庭都沒有看清他臉上的神色。
江庭眼盯著面前這個背對著自己的血衣青年,臉上神色複雜。
記得在盤山古道上初見之時他身上還有剛出江湖時的那股少年郎的爛漫純真,現如今自己在他身上看到得卻是肅殺狠絕。
“江管事,我們該怎麼辦?”江庭身後一個造化境的男子低聲詢問道。
這個男子如今身上也是身負重傷,胸口處直接凹陷了下去,是在此之前硬捱了陳新塘的霸道一拳所致。
就是那麼個出拳如奔雷的陳新塘在眼前這個男子手上都沒有撐過一個回合,甚至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就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哪怕是自己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到過身上殺意這般沉重之人,自己的心湖上仿若有一座峰嶽大片鎮壓其上,使得自己在他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這裡沒我們什麼事了。”江庭沉聲說道。
他不知道姬歌這段時間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也不知道此時明明本該在陽關兵鎮身陷死地的他為何能夠平安無事地出現在城外,又為何身穿血衣不見昔日白衣勝雪少年郎。
在這個當下他只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經幫不上姬歌什麼忙了,甚至自己在這於他而言反而會礙手礙腳。
姬歌雙臂低垂,身軀挺直如松如山般站在那,等到江庭一行人正打算離去時,他輕抿薄唇,嗓音嘶啞地說道:“江叔,這次是我姬歌欠你們龍門江湖的。”
江庭聞言停住腳步,看了眼懷中依舊昏迷不醒的裘瓔珞,淡淡回道:“是你欠小姐的。”
隨後便帶著重傷不堪的一眾修士徑直離開了這裡。
姬歌對此沒有接話,只是苦笑了一下,唇齒間有抱歉兩個字無聲地吐露了出來。
“江管事,那個姬歌究竟是什麼人?”在遠離了那處戰場以後,之前同江庭低聲詢問的男子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是他太過於謹慎,實則也是沒辦法的事,著實是這座龍門江湖太過於古怪神秘。
已經錄天城是那三座霄字門派互成掎角之勢,可就在前不久那座原本平日裡不顯山不漏水的龍門江湖以極為強勢的姿態崛起,不但坐穩了錄天城江湖共主的位置,甚至其聲勢威壓也與那三座霄字門派並駕齊驅。
哪怕其江湖門主只是個天相境的練氣士,可傳聞在其背後站著的是瓦崗兵鎮的景家,是那座將軍府的主人。
試問若不是底蘊真正深不見底的名門世家誰敢同這尊龐然大物硬碰硬?
吃飽了撐的找死不成?!
所以這就是哪怕他身為造化境的強者也會對龍門江湖一個區區的管事放低姿態的緣由所在。
江庭聽到這個疑問後沉吟了許久,神情恍惚,最後才緩緩開口仿若不得不接受那個事實般地說道:“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少年了。”
人都是會長大的,有的人一夜白頭懂盡世間人情事,有的人數十年歲月蹉跎也知天命,沒有人可以例外,姬歌也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