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程邈對著頭頂那方天幕怒吼道。
若不是此人橫插一腳現如今龍門江湖的那支人早就被自己給滅了,哪還由得他們現在現在自己對面隔岸觀火休養生息。
“看來還是氣力十足的。”穆然間有一道聲響在程邈的耳畔邊響起。
程邈身軀一震,一副被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神情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道人影,冷汗“唰唰”地從後脊上流淌了下來。
之前他一直跟隨在賈同酒身邊,所以認得出這個在巫域名聲盛極一時但真正相貌卻鮮為人知的男子。
應天城的天幕上自己有見過他,賈家的雅緻別院中自己也見過他。
那個敗退返璞境穆襄的姬歌,現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
退一萬步來說,哪怕是自己不認識眼前身著血衣的姬歌也認識他所攙扶住的紅衣女子。
先前公子胸口上的劍傷可不就是出自她的手嗎。
“是你?”程邈臉色慘白忍不住驚撥出聲來,“怎麼可能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姬歌一手握住刺透程邈右手臂的那杆金戈,微微擰轉道:“又憑什麼不能夠是我?!”
陣陣刺骨的劇痛從手臂上傳來,程邈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臉色通紅,卻依舊是嘴唇緊閉一聲不吭。
姬歌哂笑一聲,“賈同酒倒真是養了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遂即他一個腿鞭將宛若束手待斃的程邈踢飛了出去。
昔日賈家的那襲神出鬼沒的紫衣現如今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身形在地上捈出了一條四五丈之長的印痕後這才堪堪停下身來。
滿身灰塵一臉汙血狼狽至極,比起那落水犬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到這一幕的姬歌暫時沒有了同他糾纏下去的興趣。
於是他腳下流光閃爍,轉瞬之間便來到了江庭的身前。
“江大哥。”姬歌看著眼前情況同樣好不到哪去的中年男子,淡淡說道。
江庭深吸一口氣,神色複雜地看著姬歌懷中的那個紅衣女子,嗓音嘶啞地問道:“小姐她...”
說到這裡這個身高七尺的男子沒有敢再問下去。
“性命是保住了。”姬歌如實說道:“只是先前她強行燃燒體內精血,我擔心會折損了她的修行根基,說不定經此一役還會留下因此暗疾。”
江庭滿眼通紅地看著滿身猩紅但卻臉色煞白哪怕是昏迷不醒卻面露痛苦之色的自家小姐,艱難地點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只要性命無憂哪怕自此以後與大道修行無緣他江庭也會感天謝地。
江庭不會因此就責怪姬歌甚至怨恨在心,因為他知道小姐不會這樣,而且她也不希望自己這樣。
只是江庭不知道該如何把這件事告訴門主,也不知道門主在知道這件事後到底能不能夠接受。
“剛才那場...雨那是你的手筆?”像是想到了什麼,江庭猛然抬頭凝聲問道。
姬歌點點頭,沒有多說半句話,然後將懷中的裘瓔珞送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