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彎身拎起食盒,嘆了口氣眼神哀怨地說道:“城主你這麼一說不光顯得你太過於功利也顯得我做事不過腦子只知道魯莽行事。”
“以後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姬歌作勢一手捂住胸口,假裝一副痛苦神色,說道。
“對了,聽說你把沉香取走了?”林琅天話鋒一轉,神色晦暗不明地問道。
姬歌拎著食盒的右手緊了緊,只是臉上的神色自若眼眸中沒有半點波瀾。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自從他在茶攤前問過了黑衣狼首那句話以後他就已經猜到了林琅天會有這麼一問。
自己在斂兵鎮地的西北之地因為一場激戰蹤跡全無生死不明,而恰巧西北城角多了一柄黑劍,後來經證實正是名劍沉香。
那這柄沉香從何而來?憑藉林琅天的手段和頭腦怎麼會不清楚。
現在姬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取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這便直接證實了早些時候林琅天心中想到的那個可能。
那柄沉香就是臣歌當夜留落在斂兵鎮地當中的。
也正因如此姬青雲哪怕來過斂兵鎮地親自出手斬殺了秦廣王那隻老鬼依舊沒有把那柄沉香帶走。
“如果我是說我恰巧出現在那又恰巧不經意間拔了出來,林城主你信不信?”姬歌抿了抿薄唇,問道。
“你想讓我相信嗎?”林琅天轉過身去緊盯著姬歌,反問道。
一時之間這座不大不小的庭院當中氣氛變得詭異起來,甚至
在他們兩人之間還隱隱之間有幾分的寒意。
姬歌默不作聲,或者說是其實現在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可以選擇相信。”最終還是林琅天的一句話將此間的僵局給打破了開來。
本來已經做好準備的姬歌現如今反倒是被林琅天的這句話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清楚你與姬青雲的關係,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青蔭福地之人,甚至也不清楚為何像寧策這樣的大人物為何會選擇對你青眼相加。”林琅天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道:“我只知道你叫做臣歌,是我城主府,更是我們林家都極為看重一個的後輩。”
姬歌聞言往後稍微退了半步,作揖行禮神情莊重地承諾道:“林城主請放心,晚輩絕不會做出對林家不利之事。”
“好,今日有你這份承諾就足夠了。”林琅天朗聲說道。
“最後我還要提醒一句,督軍造這件事可能某位隱藏在背後的大人物針對於某人的一場或陰或陽的謀計,雖然不一定是你我,但還是要小心一些,我能夠察覺地出來,斂兵鎮地和驪山長城這兩處地方要變天了。”林琅天負手而立抬首望向頭頂上方的那處天穹,悠悠開口道。
被林琅天這麼一提醒姬歌這才回味過來,確實有些太過於巧合了。
隨後他又猛然生出一身的冷汗,會不會自己已經是當局者迷而林琅天則是旁觀者清?
看到姬歌臉上神色變化的林琅天同樣是意識到了什麼,畢竟兩個人都是聰明人。
“這幾天我會讓狼首他跟在你身邊,若是讓你在斂兵鎮地出了意外那就是真的打我林家的臉了。”林琅天朝著某處不著痕跡地點點頭,繼而說道。
“好意心領了。”姬歌又將整件事的脈絡在神海當中梳理了一遍,這才緩緩開口道:“不過林城主你也說了只是可能,即便是真的也並不表示那人就是朝我來的。”
“況且我接下來就要趕回長城那邊,帶著城主的親信在城頭上走動也多有不便。”
“那好吧,既然你執意那就照你的意思來。”林琅天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點點頭認同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退了。”姬歌覺得已經沒必要再在這件事上做糾結了,於是開口說道。
“行了,知道你接下來還要趕回鎮撫司署衙,我這邊就不多留你了。”林琅天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自行離去了。
“臣歌告辭。”姬歌再次對他作揖行禮,鄭重其事地喊道。
“走吧。”林琅天說道:“又不是不認識路難道還要我親自送你出門去?”
“那倒不至於。”姬歌粲然一笑,轉身離開了這座庭院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這座恍若龐然大物般盤踞在斂兵鎮地上的城主府。
看到姬歌離開後,一直消失不見的狼首這才緩緩出現在姬歌先前所站的地方上。
“城主,需要我再去將他的身世背景再調查一遍嗎?”黑衣狼首拱手行禮,甕聲甕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