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這次他們真的被宋曉山算計死在了後者的手上,黃樸也不會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半點怨恨。
要恨他也只會是痛恨自己實力不夠強勁沒能夠為他分擔解憂。
“接著吧。”吳起微微一笑,說道。
同吳起一起走出鎮府司的姬歌捂著胸口神色幽怨地說道:“怎麼不見上將軍你給我這麼一顆療傷聖藥啊?”
吳起聞言咧了咧嘴,笑呵呵地說道:“身上就兩顆,真的沒有多著的了。”
“況且我覺得你也用不上這個。”吳起笑著說道。
姬歌聽到吳起這麼說後眼角一陣抽搐,他輕哼一聲,說道:“恐怕這後半句才是上將軍你的真心話吧。”
“都是都是。”吳起笑吟吟地說道。
旋即他看到了依舊站在門前尚未離去的陶寄人以及他的虎賁營,同姬歌說道:“你要不要過去?”
其實自從姬歌剛一出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支虎賁營以及那個陶寄人,他也很好奇為何後者先前沒有進府去,難道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不著急嗎?”姬歌看向吳起,反問道。
“也不在乎這麼一時半會的功夫。”吳起解釋說道。
況且身在驪山長城宛若聖人坐鎮小天地的他能夠清楚地覺察到仲秋的氣機。
那位大秦虎師的大將軍現如今依舊身在中軍營帳當中。
“那行,我就耽誤上將軍您一小會兒的功夫。”姬歌伸出食指,拇指抵在食指的一指節上,笑吟吟地說道。
“去吧。”吳起輕聲說道:“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出些什麼話來。”
姬歌聞言白了他一眼,說道:“上將軍您這麼說可就是落了下乘了。”
姬歌其實與陶寄人算不是相熟,甚至是兩人僅僅只見過一面,並且那次的城頭見面算不上愉快,若不是後來上將軍吳起及時趕來,可能他與陶寄人和古有方兩人將就大打出手了。
姬歌緩緩走下臺階,朝著陶寄人那好踱步走去。
虎賁營的將士見到臣歌走進以後神色皆是不善,紛紛阻攔在了他的面前。
姬歌越過那道人牆看向陶寄人,攤了攤雙手,擺出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模樣。
“讓他過來。”陶寄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哪怕是到了現在虎賁營的眾將士依舊聽從陶寄人的命令,齊聲喊道。
遂即原本阻攔在姬歌面前的那幾名虎賁精銳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姬歌緩緩走到陶寄人跟前,其實他也想走得快一些,只是奈何他的腿腳不利索,畢竟先前有一道靈訣硬生生地轟砸在了他的右腿上。
“說實話,我沒想到你能夠活著走出督軍造。”沒等到姬歌先開口,陶寄人便已經率先開口說道。
事到如今所有的陰謀部署都已經被擺在了明面上來,陶寄人便自然也會對姬歌裝傻充愣。
況且他原本也沒打算對姬歌要問的是有所隱瞞。
“看樣子受傷不輕。”陶寄人打量了姬歌一眼,說道。
“總好過把命搭在裡邊吧。”姬歌聞言苦笑一聲,“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
先前在督軍造的時候哪怕是沒有及時趕來的吳起的那道金戈,姬歌也不會死,但他身上的傷勢必要比現在重的多,或許能不能自己走出督軍造都要另說。
而且在庭院當中的時候姬歌也同吳起攤牌說過,即便他沒有現身,對於那道遮蔽天機的法陣他也有破解之法,當時聽到這句話的吳起還笑言了一句那我豈不是多管閒事了,當然姬歌趕忙矢口否認道,當然您能夠出手是最好的了。
“軍命難違。”這次是要輪到陶寄人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