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坑殺過降軍的古有方摩挲著下巴自問自答道。
“大秦四牙?”陶寄人仿若聽到了一個天大笑話般終於是轉頭看向身邊這個與自己軍階大致相同的同輩中人,眼神輕蔑,“你該不會真覺得‘大秦四牙’這個稱號是如何的和隋之珍吧?”
古有方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目光重新落在那處戰局之上,說道:“我知道你心氣高,雖然我們四人當中你排在首位,但這依舊滿足不了你。”
“你陶寄人怎麼會甘心真正地寄人籬下呢。”
在這偌大的驪山長城之上,“大秦四牙”自然指的就是大秦虎師的他們四人,除此之外還有白袍祁師的那個有“白袍一涼”之稱的白涼以及赤甲鑲龍軍被稱之為“龍象造三冬”的佟鼕鼕。
這兩人加上大秦虎師的他們四人被巫族大軍當中別有用心之人稱之為“驪山六錦繡”,是屬於戰場之上哪怕是耗盡一支重甲騎軍都要斬殺的人。
但若是論這六人當中的首次輕重,自然是出身赤甲鑲龍軍的佟鼕鼕在那份必殺名冊的頭一個位置上,其次是那個性情孤傲的白涼,最後才是他們四人。
陶寄人聞言眉頭微皺,那個白涼是在前不久躋身踏上的淬體五重樓,雖然單論境界也就是堪比練氣一途的天相境,但自己可以肯定,半步造化境的練氣士對上他必敗無疑。
而且一個淬體五重樓的武夫在戰場之上尤其是鑿陣破甲之時要遠比一個天相境的練氣士氣勢更為強盛。
這是一種類似於“得天獨厚”的大道壓勝。
仿若純粹修行就是為了鑿陣破甲應運而生的一條“大道”。
古有方可能不知道,陶寄人曾經在剛剛自天相境邁出那半步之時特意“撞”上過白涼,那時的白涼還身在淬體四重樓。
可也就在那時,陶寄人在看到白涼投過來的那道漠然眼神中就已經知道若是交手切磋自己可能會略佔上風,但若是兩人生死相搏那倒下的肯定會是他自己。
這一點哪怕是他現在在大道上又稍微邁出一步也是如此想的。
白涼都已經是如此,更何況早早躋身造化境的佟鼕鼕了。
對於那個在城頭露面屈指可數的佟鼕鼕,陶寄人甚至都沒有同他“撞”面的勇氣。
那麼眼前尚未與隋有武分出勝負的臣歌最後又會走到哪一步呢?
“隋指揮使手上的功夫可是與嘴皮子上的本事相比甚遠啊。”姬歌看著一擊無果而臉色陰沉的隋有武笑眯眯地說道。
“彼此彼此!”隋有武咬牙切齒地回道。
“原來你是這樣覺得的。”姬歌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不過我可不這麼覺得!”
遂即他手腕一震,原本正與戟尖對上的殘劍斷刃微微一顫發生了偏移,殘劍裹挾著凌厲劍氣朝隋有武的面門刺去。
與此同時隋有武手中的蘊含威勢的槍戟也刺向姬歌的胸口。
“終於要破局了。”古有方見此雙手抱枕著腦袋百無聊賴地說道。
但選擇主動破局的是姬歌,所以這主動權自然被姬歌握在了手中。
就在那杆槍戟迅若奔雷般刺來之時,姬歌的身形微微一避,槍戟就這般貼著他的胸口一滑而過。
緊接著姬歌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手握在了槍戟之上,隋有武見此神色一凜暗道一聲不妙後迅速抽槍。
可為時已晚。
被姬歌一手握住後槍戟那頭宛若有千鈞之力哪怕是隋有武運轉全身靈力都抽動不了分毫。
情急之下他沒有注意到姬歌握住槍戟的那隻手上有金色形若龍鱗般的鱗甲若隱若現。
“這就慌神了?”一手提劍一手握戟的姬歌淡淡問道。
不等隋有武開口,姬歌就將勢大力沉的一腳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後者倒飛出去,頓時城頭盡是譁然聲,聲聲不絕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