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竅玲瓏的姬歌看到店小二這般模樣態度,自然就已經猜出了開口之人是誰。
畢竟自己之前還接受了人家六壇白玉腴佳釀的饋贈,這會於情於理都該是開口打個招呼的。
旋即姬歌拱手抱拳對著二樓的那位相貌俊朗的男子客氣說道:“那姬歌就謝過掌櫃的了。”
聽說這天下第二樓的掌舵之人與瓦崗兵鎮當中的軍伍有諸多聯絡,即使不知是真是假。
天下第二樓的掌櫃的扇子輕輕一搖,揮揮手說道:“若是姬公子能夠贏下這一場,我親自擺宴招待。”
姬歌點點頭,只是心裡卻腹誹道:“說不定過會就會把你這酒樓給拆了,那時我看你哪還有心情擺宴招待我。”
隨後姬歌在眾酒客的注視之下緩緩走出了酒樓,一步步從容淡定地邁下臺階站在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彭剛身前。
饒是姬歌身軀修長,可是站在身材魁梧高大如同一尊黑塔般的彭剛面前仍舊是矮了半頭。
而且雙方皆是淬體武夫,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些個不懂得修行的凡夫俗子亦或是從未與淬體武夫接觸過的練氣士,單是從這身高一方面就覺得姬歌比起那彭剛在氣勢上就要弱上一籌。
姬歌衝著彭剛打了個酒嗝,呵呵一笑身形後撤了兩步,與其拉開距離,聳聳肩面帶歉意地說道:“實在是抱歉,剛才喝了一點酒,沒收住。”
彭剛嗤笑一聲,“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是淬體三重樓的武夫。”
姬歌聞言將面前的酒氣揮散,臉色有些微紅搖搖頭地說道:“我倒也沒打算同你隱瞞。”
隨後他神色一凜眼眸中有精芒一劃而過,身軀一震,體內氣血如同江瀆之水奔騰洶湧,身上四散的罡氣使得一襲青衫無風鼓動獵獵作響。
此時的姬歌在不遠處的流蘇眼中也就是品相差了一點,那一身的風流意氣絕對不輸自己以前的那幾個“相好”,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姬歌的一身酒氣被罡氣悉數打散,此時的他眼中神色奕奕,眸底深處流光溢轉,長髮飄揚星眸璀璨,宛若神人。
觀戰的人群當中不乏有走南闖北的江湖兒女,當幾位容顏姣好身段更是不輸流蘇的女子看到姬歌這般姿態模樣後,頓時間心花怒放,紛紛打聽這是哪家的公子哥。
姬歌身軀如同一杆長槍挺拔站立在那,一身的戰意沖天而起刺破雲霄而去。
“當初在酒樓之中流蘇姑娘拒絕了在下的好意,沒有行那三打一的齷齪勾當,怎麼現在倒是對在下名正言順地施展起這車輪戰的陰謀詭計了?”姬歌看向流蘇,一臉笑意風輕雲淡地問道。
“姬公子你這可就是誤會奴家了。”流蘇抹了抹溼潤的眼角,泫然欲泣神色委屈地說道:“公子替奴家收拾了仇高祖奴家高興還來不及,只是彭剛素來是個武痴,看到公子忍不住心生討教之心,希望公子能夠滿足他的心願,屆時小女子願意侍奉跟隨在公子左右。”
說到這裡,流蘇臉頰上掩上了兩抹如霞般的緋紅,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
姬歌看到流蘇這般嬌媚模樣,嘖嘖說道:“真是我見猶憐啊。”
“好吧。我答應下了。”姬歌對著臉色陰沉眼中明顯盛怒的彭剛招招
(本章未完,請翻頁)
手,說道:“請指教。”
姬歌沒有注意到,人群當中有一相貌極為普通臉上生麻的年輕女子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一隻玉手緊握著劍鞘,臉色不是很好看。
彭剛暴呵一聲,右腳猛然一踏地面,原本平滑的地磚被他跺得皸裂了開來,如同一隻蛛網般裂縫向四周蔓延開來。
彭剛腳下的地面霎那間塌陷了下去,而他的身姿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