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剛的那一聲清脆的開口以後,整座天下第二樓便在轉瞬間沸騰了起來。
有些賓客正在推杯換盞之時在聽到樓外彭剛特意用一口真氣所裹挾的那句邀戰以後酒杯紛紛停滯在了半空中,原本吵鬧喧囂的天下第二樓此時變得鴉雀無聲了開來。
可能酒樓當中唯一顯得從容淡定的就只有兩張相鄰的酒桌。
周麒在聽到那句喊話後微微一笑,這才是他彭剛的性情,雖然只是剛剛加入這隻小隊很短的時間,但小隊三人的行事風格性情秉性自己已經琢磨得透徹。
仇高祖性情陰險狡詐,行事狠辣,曾經他親眼看到仇高祖當著一家老少婦孺的面將他們家中的男丁盡數斬首。
至於流蘇則是詭計多端城府極深,她曾經將數名天相境的練氣士玩弄於鼓掌之間。
所以姬歌之前所說的也並沒有幾分道理,仇高祖與流蘇就是人以類聚,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最後便是這個大概是“武痴”的彭剛了,除了流蘇以外,他將大部分的心神全部花費到了淬體修行一事上。
沒錯,他走的就是淬體武夫的路子,現如今已經是淬體四重樓的武夫體魄,而且好像還佔據著四重樓當中金枝玉葉銅皮鐵骨四具體魄當中的銅皮體魄。
再一次閒談當中聽流蘇說他曾經倚仗著這副銅皮體魄硬撼一天相境的練氣士而不落下風,只不過是真是假周麒無從考究。
說不定確有其事又說不定只是流蘇想要借他來震懾住自己的手段去,畢竟這個娘們兒在想什麼即便是善於洞察人心的自己有時都捉摸不透。
彭剛這次的邀戰為仇高祖報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是沒有,極大的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武痴手癢難耐也顧不得江湖規矩便赫然向一聚魄境的青年出手。
所以這也是酒樓中賓客驚愕譁然的緣由所在。
修為境界高的開口向修為境界低微的修士尋釁挑戰,這放在豪爽之氣盛行的瓦崗兵鎮中是最讓人不齒的事情。
之前仇高祖與姬歌有恩怨也就罷了,但你彭剛與仇高祖非親非故的為什麼對一隻有聚魄境的青衫男子出手?難道就真的不怕貽笑大方?
還有一桌就是想打瞌睡苦於沒有舒適枕頭的姬歌了。
他在聽到彭剛的那聲邀戰以後將杯中的白玉腴一飲而盡,重擲杯輕舒眉,旋即拂袖一揮眾人便看到他桌上的原本擺的滿滿當當的酒壺全都是消失不見。
這時眾人才明白了過來要麼這青年是會袖裡乾坤通天手段的蓋世強者,最起碼也是返璞歸真境的練氣士,要麼便是身懷須臾戒子物的名門世家子弟。
很顯然,眾賓客比較傾向於後者。
姬歌坦然站起身來,對著小二招了招手,微微笑道:“恐怕我這頓飯是吃不舒心了,所以我之前點的那些菜能退就退,若是不能退的話……”
他頓了頓,“就替我跟你家掌櫃的說聲抱歉,若是實在不行,便記在他們身上。”姬歌指向門外的抱臂環胸的彭剛以及一臉戲謔之意的流蘇,笑著說道。
小二臉上露出幾分為難的神情,這麼個規矩以前在天下第二樓中可是從來沒有有過,自己也不敢給開了這個口子。
“可以。”這是二樓當中的一處憑欄處一手握紙扇的男子拍打著硃色欄杆應允說道。
姬歌聞聲抬頭看去,那開口之人面若冠玉,色如春曉之花,髯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
這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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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讓姬歌突兀想到了那句“如玉山上行,美無度”。
店小二看到那人後匆忙恭敬的退至一旁,自然自家掌櫃的都開口發話了,那自己還能說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