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沒想到你這小娃娃還有這般神通手段。”最終不再在黑暗中隱匿身形的謝堂燕自濃濃的黑霧中緩緩走出,看向將柴覆緩緩歸鞘的姬歌,咧嘴笑道。
姬歌聳了聳肩,看向這個早已經不是謝堂燕
的謝堂燕,“終於見到本尊了,真是不容易啊。”
其實姬歌自一踏進二樓就察覺到了瀰漫在樓層中的那些黑霧不斷朝自己體內侵蝕而去,邪異的黑色顆粒延順著自己的靈脈不斷朝體內的靈海湧去。
只是就在姬歌打算封閉靈海之時,那原本位列靈海之上的金色星河發出一陣光彩,一股莫名的氣機在姬歌的體內擴散開來。
那些黑色霧氣仿若遇到了天敵一般在觸碰到那股氣機以後就紛紛潰逃出姬歌的體內。
只是這些謝堂燕沒有察覺到罷了。
而且姬歌內視體內的靈海,發現有幾道金篆破天荒的竟然脫離出星河,落入沉澱到了靈海之中。
原本碧色的靈力海洋因為有了那幾道金篆的沉澱後變成金澄澄一片,整座靈力海洋皆是泛起一陣金光。
那些原本隱藏在姬歌靈脈結竅中的黑色顆粒被盡數驅逐出了姬歌的體內。
而這,也就是姬歌光明正大行走在黑暗濃霧中的倚仗所在。
至於修繕那道靈力光罩,信庭芝不見自己身上絲毫的靈力波動,自然是自己不想打草驚蛇的用意所在。
那是怎樣的修繕的?這自然是體內文運小人一萬的拿手好戲。
自己這般裝瘋賣傻引得柳擎天信庭芝白眼陣陣自然是想把幕後黑手給引出來。
“哦?沒想到你還有這般的心思?”已經過了千百年的老鬼洞察人心至極致,此時自然猜到了姬歌的用意。
“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本座就重新自我介紹一遍。”謝堂燕開口說道:“我來自鬼族,是要將你們人族軒轅一脈拉入深淵的使者。”
“頭一次見面不告訴姓氏這樣不好吧。”姬歌右手之上濃郁的武道氣運傾瀉而出,“萬一以後有鬼族後生想要替你報仇我好歹總要知道他老祖宗叫什麼吧。”
姬歌的左手之上是金色濃郁的文道氣運滾滾如大瀆之水流淌滿二樓。
“桀桀,這就是你跟本座叫囂的底氣所在?”謝堂燕看向姬歌,嘴角冷笑說道。
這種陣仗其實也不算小了,這不過文武氣運終究是落了小承,始終是差了一步。
若真的是軒轅一脈的氣運加持在姬歌的身上,此時他恐怕也只有掉頭逃竄的份兒了。
“差不多吧。”姬歌抿了抿嘴唇,看向一身黑霧纏繞的謝堂燕,神色漠然說道。
雖然已經將他從暗處引了出來,而且天地開一線已經將部分的黑霧驅散而去,但他仍舊是感知不到其身上的靈力境界。
文武氣運之後就是金枝體魄貼身搏殺,而後就要看運氣如何靈海上空的列列金篆能否聽自己的宣調將其鎮壓。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在告訴自己體內的那一列列金篆才是戰勝眼前謝堂燕的關鍵所在。
其實自從踏入二樓這片天地之後,他總感覺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原本他以為就是眼前的謝堂燕,可現在他站在了自己面前,那道目光仍舊是沒有離開過自己。
會是誰在暗中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在一處虛晃不定的空間中,一襲白衣的中年人看著掌中的那幅畫面後心情大好,“沒想到還被你小子有所覺察。”
那幅畫面之中,姬歌神色凝重,靈動的雙眸轉動時不時地像四周瞥去。
“能不能最終得到大師兄的悟輪迴篆的認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那名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神色慵懶地施展著掌觀山河的術法神通,笑吟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