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卻輕輕按在光罩上。此時的姬歌猶如一名瓦匠,不斷地將靈器光罩上的裂縫修繕縫補。
“看什麼看,若不是你跟擎天哥身處在同一境地內,我才懶得救你。”姬歌看了眼光罩內的信庭芝,沒好氣地說道。
“你還是快走吧。不要在浪費靈力了。”信庭芝抿了抿嘴唇,提醒說道。
若是他信庭芝真的被留在了二樓,而姬歌逃了出去,最起族長之位不會空缺。
“總算說了句像樣的人話。”姬歌點點頭微微笑道。
只是他可沒有這麼聽信庭芝的話,仍舊是在修補著光罩上的裂紋。
信庭芝看了眼神情專注的姬歌,神色複雜。
只是讓柳擎天感到狐疑的是在姬歌的身上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靈力波動。
“小心!”一直留意著四周黑暗動靜的信庭芝大聲提醒說道。
柳擎天也看到在姬歌身後的那片黑暗竟然出現瞭如同漩渦一般的空洞,在那空洞之中緩緩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鋒利銳爪,朝姬歌的後心窩處襲來。
“小心身後。”柳擎天猛然站起身來,出聲大喝一聲。
姬歌不為所動,神色仍舊專注的修繕著裂縫,只是此時他的眉頭微皺,額頭之上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就差一點了。”姬歌心裡默唸說道。
“轟。”
那雙洞穿虛空襲來的手爪轟在了光罩之上,發出一陣滋滋的消融聲。
而姬歌在千鈞一髮之際身形往旁邊一滾,堪堪躲過致命的一擊。
姬歌撫了撫胸口,“還好還好。”
“啊。”隨之一道悽慘的哀嚎聲落去入他們三人的耳中。
柳擎天與信庭芝相視一眼,看到光罩之上那隻已經被消融了一半的手爪迅速收縮回虛空黑洞。
而且此時光罩之上裂紋已經被姬歌修繕完畢,最起碼此時他們倆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
但此時姬歌卻仍舊身處光罩之外,而且信庭芝察覺到頭頂上的滾滾黑霧在瘋狂地朝姬歌那邊湧動。
“姬歌,小心那些黑霧!”信庭芝出聲提醒喊道。
雖然之前兩家不同陣營,明爭暗鬥陰謀陽算手段盡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們都拎地清。
若他信庭芝連這一點都看不透,他就不會是溫稚驪心心念叨的庭芝哥了。
姬歌撣去身上的灰塵,轉頭看向信庭芝,微微一笑,“看來你的心地也不壞啊。”
信庭芝聞言深吸一口氣,看了柳擎天一眼,結果柳擎天只是對他攤了攤手,那意思就是我也不清楚他腦袋裡面在想什麼。
信庭芝吐出一口濁氣,不再說話。
姬歌看向朝自己這邊湧來的滾滾黑霧,臉上終於有了幾分凝重。
他緩緩抽出柴覆,夾雜著金色顆粒的靈力附著纏繞在刀身之上,隨即他輕喝一聲,一刀縱空豎劈而下。
柳擎天他們二人看到在原本昏暗的二樓之中有一抹金色的絲線將瀰漫在空中的黑霧分截兩半開來。
而且那些滾滾黑霧遇到那縷猶如橫貫天地的金色絲線後迅速消融而去,導致以那道金色絲線為中心,周圍數丈清明晴朗,不見絲毫汙穢之物。
天地開一線,而這一線就是此刻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