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閣三樓。
一儒衫男子極為不雅觀地蹲坐在地上,雙手托腮看著面前被劈碎成將半的茶案,神色有些苦惱。
這可是他最為心愛的一紫檀質地的茶案,就這般遭遇了“飛來橫禍”。
“嘩啦。”
就在此時三樓的某處虛空泛起一陣如流水般的聲響。
那名儒衫中年男子理了理衣襟,站起身來,臉色漠然地看向那處若隱若現的拱門,一手置於小腹前一手負於身後。
他看到一名衣衫襤褸都近乎成布條佩刀的少年人悠哉悠哉地一步從泛著白色靈霧的拱門中踏了出來。
他先是稍微打量了下三樓的環境,而後最終注意到自己,朝自己這邊看來。
隨後他一副鄭重其事地模樣朝自己這邊走來,隨後儒衫男子看到這名少年郎躬身行禮說道:“晚輩姬歌,見過前輩。”
儒衫男子特意看了他腰間的那柄刀一眼,確認無誤之後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地坐下身來。
姬歌悄悄抬頭瞥了那名儒衫男子一眼,脾氣好像比樓下的那位還要大一些,感情這樓層越高,坐鎮其中的守閣人脾氣就愈大嘛?
“站起身來。”儒衫男子語氣漠然地說道。
姬歌聞言一臉正色地直起腰來,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還有他一旁的已經破碎成兩半的茶案。
“我叫楚南河,是這一層樓的守閣人。”儒衫男子輕聲開口說道。
“你先別說話,我來問你。”正當姬歌準備開口時自稱楚南河的男子率先開口說道。
“在你之後是不是沒有人了?”楚南河撫平衣袖,隨意地問道。
“可能暫時不會有人上來了。”姬歌摸著鼻子,試探性地回覆道。
“那就好。”楚南河將撫平的衣袖輕輕捲起,問道:“這麼說的話剛才在二樓之中是你與人比試打鬥?”
姬歌見到他這番舉動往後退了兩步,笑著說道:“是。”
“也就是說剛才那股刀氣是你劈出來的?”
“是。”畢竟柴覆還系掛在自己腰間,自己就算是想不承認也難。
“那就行了。”楚南河將另一隻袖子輕輕挽起。
話音剛落他猛然站起身來,目光灼灼地看向姬歌,語氣冰冷地說道:“說吧,打算怎麼賠?”
姬歌撓了撓頭,一頭霧水。
只不過他順著楚南河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兩半茶案後瞬間就明瞭了,不過還沒等到他開口說話,就被人一拳轟飛了出去。
“這一拳先算利息。”楚南河看到倒飛出去的姬歌后揉了揉手腕,輕聲說道。
這小子身子骨還挺硬。
被楚南河一拳轟飛出去的姬歌此時身形深陷在虛空牆壁之中,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幹你孃。”姬歌吐出一口淤血,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你身為守閣人怎麼能對我出手?你還要不要臉了?”姬歌破口大罵道。
楚南河看了姬歌一眼,毫不在乎地說道:“你以為我稀罕當這個破勞什子的守閣人?”
“再說身為姬家的子弟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楚南河一臉的鄙夷之色,“姬老爺子就是這麼教你處事之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