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瓊一臉的複雜神色。
夫子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坐姿,看向溫瓊,淡淡開口說道:“其實這麼不能怪你,雖然你前面的那幾人對此都有所放鬆,但說到底都沒有真正意義上放開這道閘口。其實他們也都怕覆水難收。”
“只不過到了你這出了個無法無天的姬青雲,所以現在你才顯得這般難做,這我能夠理解,所以你不用自責。”
“既然這天下人都知曉了有你們這些人的存在,那就不要瞞了嘛,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所以這道祖制破了就破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瓊一臉驚異地看向說話中氣十足的夫子,他不知道的是夫子之所以說話這般“猖狂”,那是因為在臨來之前請示過自家的先生,得到了自家先生的首肯後才如此這般。
“先生高見。”不明真相的溫瓊拱手稱讚道。
而夫子聽到這句話後神色自若地抿了口茶,同樣在心湖間稱讚說道,先生高見。
“先生是特意為了此事而出樓?”溫瓊給夫子添了添茶水,出聲詢問道。
“是也不是,這件事只是其一,還有一件事我聽聞你要把姬重如關進思規樓?”夫子捋著鬍鬚沉聲問道。
“是。”溫瓊有些忐忑道:“夫子是否對此有所不滿?”
一身儒衫的夫子搖搖頭,“我第二件事就是來接他進樓的。”
“當然我還想親口問問他是不是沉迷於溫軟紅羅帳捨不得美嬌娘,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溫瓊聞言啞口無言,繼而啞然一笑,接下來的三年可有的他姬重如受得嘍。
姬家。
這兩日內姬家除了姬重如這件事以及姬歌真正當家做主之外可算的上是“風平浪靜”。
當然還有一件事就是昨日沈家家主沈清秋特意來尋了姬歌一趟,說是有事情要找他商議,結果半日過後姬歌的丫鬟青柳就看到一身白衣被鮮血浸透的姬歌被沈清秋罵罵咧咧地從後院背了出來。
特別是十指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青柳看了心裡一揪,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索性姬歌受得只是皮外傷,而且沈清秋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帶了些瓶瓶罐罐的療傷聖藥。
所以在姬歌敷上藥後沉沉大睡一場後今早起床身上的傷痕早已不見,而且其精氣神要比往日要好的多。
“身體好了?”沒有進去打擾姬歌的姬邛等到姬歌自房中出來以後才開口問的。
姬歌伸了個懶腰,慵懶地沉吟了一聲,“是沈叔叔手下留情,不然我就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的了。”
“聽你這臭小子的話裡意思是在埋怨他嘍,清秋哪能不知道分寸輕重,還不是因為你身子骨弱。”姬邛笑罵說道。
姬歌對此無話可說,淬體一重樓的金枝體魄,即便再強也抵不住沈清秋他接二連三的赤紋結界砸過來啊。
“明日就是試金榜的大比了。”姬邛開口說道:“剛才族長那邊有訊息傳來,恐怕這次的武比全島境不分氏族,不論貴賤,都可以看的到。”
姬歌聞言點了點頭,“有父親的那件事在前,確實是瞞不住的。”
“只不過聽說最終一錘定音的不是溫瓊,而是以為儒衫老者,所以我猜測,可能是思規樓中的夫子出樓了。”姬邛拄著龍頭柺杖,悠悠開口道。
“老先生的用意我還是猜的到的。”姬歌微微一笑,“只不過是等不及罷了。就是不知道等不及的是人還是物,亦或是兩者都有。”
姬邛活了大半輩子仔細一斟酌自然就明白了姬歌所指的是什麼。
“滿舟,你去叫一下姬重如,讓他準備準備。”姬邛轉身對著恭候在一旁的老管家吩咐道。
“不用了義父,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道溫醇的嗓音自院門那邊傳來。
一襲白衣面容堅毅俊朗的姬重如出現在院門那邊,身
後跟著地自然是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