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流平輕咦一聲,隨即五指微屈化勾,手腕輕輕往後一扯,一股由靈力所化的吸力便使得邱北坡手中的永安幣脫離開來落去了他的手中。
信流平把玩著那柄永安幣,說道:“他姬重如怎麼這般大方?單憑這柄永安幣,把那半座茶樓買下來都不是什麼問題吧,是不是,趙兄?”
趙輔秦點了點頭,“屬實有些怪異。”
邱北坡見他們還深有疑慮,便開口說道:“二位大人請放心,在那茶樓之上姬重如被小人耍的團團轉,可謂是牽著鼻子走,肯定不會有所懷疑的。”
信流平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笑意,他直直地看向邱北坡,“衣服料子是出自蜀錦坊?”
“回大人的話,是。”邱北坡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他不是很明白為何兩人都將目光放在自己的衣料之上。
前有姬重如,後有信流平。
“怎麼?之前給了你點錢財你就不知道怎麼花了?”信流平聞言猛得一拍桌面,怒喝聲道。
紫檀木的桌面被他一掌轟地粉碎,化成了一小堆齏粉。
之前找到邱北坡交代他去完成這件事時給了他一筆錢財,雖然是邱北坡也是出自富貴人家不缺錢少財,但那一錦袋的神仙錢他是萬萬都沒有見過的。
可小小的一錦袋可是他邱家生意上的一兩年的利潤,而且事成之後自己還允諾會傳給他一部練氣的功法,讓他這個邱家長子也能後入道闢海,做那叩問長生的仙人。
“你覺得一個末流的邱家長子能夠穿的少蜀錦坊的料子?你就是穿著這一身的錦衣華服去見了姬重如?”信流平眼神陰翳地質問道。
“回稟大人,姬重如確實有詢問過小人,不過被小人給巧妙的揭了過去,而且他也沒有絲毫的察覺。所以小人覺得那堂堂的姬家白衣探花也不過...”
邱北坡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暴怒盛起的的信流平一個閃身掠至他身前,旋即邱北坡便是感覺到眼前一暗,隨即倒飛了出去。
身形撞在廳門之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白衣探花也不過怎樣?你倒是說啊。”信流平臉色陰沉的看向趴在地上嘔血不斷地邱家長子,冷聲說道。
一個自己隨手可捏殺的螻蟻,也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慚。
仍舊坐在座椅上的趙輔秦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看,被一個末流邱家的小輩如此數落姬重如,即便趙家與姬家是不同派系他的臉上同樣掛不住。
上十家自然有上十家的傲骨,被眼前這個螻蟻這麼開口一說,那一直與姬家明爭暗鬥的自家豈不是也是不過爾爾?
一隻螻蟻焉敢如此出言不遜大逆不道?!
該死!
只不過看來信流平還不想讓他這般死去,不然剛才那一腳邱培元那個老東西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趙輔秦眯縫著眼睛,看向匍匐在地弓著身子的邱北坡,嘴角戲謔一笑。
“謝過大人不殺之恩。”邱北坡叩首在地,誰也看不到他一臉的猙獰之色。
“起來。”信流平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厲聲道。
邱北坡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來,此時體內的五臟六腑恐怕因為那一腳而稍稍移位,一個隨意的牽扯舉動都能痛的讓他頭冒冷汗,眉頭緊皺。
信流平見此從懷中掏出一本古冊隨意丟到他面前,“給你的。不過能不能開闢出靈海踏上修行還是要看你的修行天賦。”
剛剛站起身來的邱北坡又趴在地上撿起了那本泛黃的古冊,上面撰寫著入雲闢海冊五字。
“明白我的意思嗎?”信流平俯身前傾,看向腳下的邱北坡,輕笑一聲道。
“小人明白。從此以後小人就是大人您手下的一條狗,以後得邱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