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家。
信家今一大早就迎來了一批特殊的人群,幾十名身著黑衣紅紋的男子站在信府的庭院當中,面無表情,神色嚴峻。
對此信家的影櫝只是有所防範但卻沒有出手。
因為自家的家主有過命令,而且他們也都知道這些身著黑衣嵌紅紋的男子都是趙家趙輔秦的心腹親衛,名為墨鋒。
整個信家的前院天井,被兩撥人密密麻麻的佔據著。
一波是身著黑衣嵌紅紋的趙家墨鋒,另一波自然是身著墨綠色繡有金色錦鯉的信家影櫝。
兩撥人相安無事地站在庭院天井當中,寂靜無聲。
在此之前他們各自家主都吩咐下來了命令,他們自然也知道今日站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任何代價於殮犽獄當中擊殺試金榜上的探花,姬家白衣姬重如。
在場的大多數人眼中滿是熾熱,若是能夠擊殺掉姬重如,那勢必會名揚整座島境。
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在信府的庭院處蔓延開來,心性軟弱之人感受到這股近乎實質的殺伐之意都是兩股打顫,心神不寧誠惶誠恐。
信家的前廳大堂內,信流平坐在主位之上,而一大早便匆匆趕來的趙家家主趙輔秦則是老神在在地坐在他的左側。
兩人都不著急,信流平有他自己的安排,而趙輔秦雖然是此事出謀劃策之人,但畢竟殮犽獄實質上是在信家的掌控之下,所以自己只要聽從他的安排就是了。
而且,他看了眼廳門外密密麻麻的好手,即便是那天見識過姬重如的修行手段,他也不認為此次那位白衣探花能夠在殮犽獄當中活下來。
畢竟自古以來人海車輪戰都是最為之有效的法子。
外邊的這幾十號人即便是拖也能將他拖死,更別提其中還有他與信流平安插地幾名氣息極其隱晦不可測的死侍。
屆時即便是他姬重如是凝神境的巔峰又怎樣,還不是一個死字解得。
“來了。”一直閉目養神的信流平猛然睜開眼睛,眼眸當中自有一道精芒閃過。
邱家那小子可真是讓他等得好辛苦啊!
信流平的這句話打斷了趙輔秦的萬千思緒,聽聞此言的他忍不住朝門外望去。
聽信流平說他安排了那人在姬重如面前演了出好戲。
他很好奇,若那人真的能夠在堂堂的姬重如眼前瞞天過海,那他倒是真值得自己好好拉攏栽培一番。
門外邊也沒有府中下人通傳,就走一男子模樣的身形走了進來,站在了前廳大堂之上。
“晚輩邱家邱北坡,見過信家主,趙家主。”
那名富家公子模樣的年輕人如是開口道。
“起來說話。”信流平一臉的漠然神色,冷聲開口道。
此時的邱北坡全然沒有了在茶樓當中姬重如面前地那般畏畏縮縮顫顫慄慄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神色自若,不卑不亢。
這樣邱家長子直起身來,看向高座之上的信流平,拱手說道:“回稟大人,幸不辱命,若是小人沒有猜錯的話此時姬重如已經是在前往了殮犽獄的路上。”
聽聞此言趙輔秦臉上滿是激動神色,大魚兒要上勾了。
只是信流平則是身體前傾,看向臺階下的邱北坡,問道:“這麼順利?那個姬重如就沒有過懷疑過你?”
“回稟大人,沒有!非但如此,他還給了小人一永安幣,說是請小人的茶錢。”
邱北坡自寬大的袍袖當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神仙錢永安幣,雙手高捧,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