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頓時涼風亭內殺氣驟然而起,近乎實質的殺意將亭頂掀飛起來。若不是先前夫子設下的青色結界,怕是此處的轟然動靜會引得溫府的供奉紛湧而至。
“老匹夫,爾怎敢!”溫稚驪一拍石桌,石桌頓時化作齏粉。
“老夫自知打亂了你的百年佈局,但我還是想懇求你一件事。”夫子看著“氣焰囂張”的溫稚驪,一字一句傾吐出來。
“閉嘴。”溫稚驪眸底深處的金色符籙竟然變得越大活躍起來。
原本只是絲絲金籙肉眼肉眼若不細看是無法將其發覺的,但現在那些金色符籙已經攀爬出眸底,將溫稚驪一半的瞳孔沾染至金黃色。
已經察覺到溫稚驪變化的夫子也是氣勢暴漲。
“肯請大人將姬歌身上的禁制破去。”夫子坦然說道。
“大人選中信庭芝並要扶持他老夫不敢有任何怨言。當然也應有怨言。但既然事情已到這般地步是否可以讓他倆公平競爭?”
“還是說大人對自己所挑選的信家玉樹沒有足夠的把握?”
夫子拱手,說道。
“若是我不答應呢?”溫稚驪反問道。
“那老夫便捨得這一身腐朽皮囊也要為他掙得幾分機會。”
“你也配?”溫稚驪嘲諷譏笑道。
“總歸是要試一試的。”夫子正了正衣襟,神情肅嚴。
“現。”
一字輕吐。
繼而原本烙印在溫府上空的八個金色大篆浮現出來。
原本“氣焰囂張”的溫稚驪在那八個古篆顯現出來後氣勢竟然被節節壓制。
“你竟然用他授予你的司道靖印來對付我?”溫稚驪一臉怒容的看著夫子。
“大人當真不肯撤去十年前所烙印在姬歌靈根上的禁制?”夫子再一次開口問道。
“老匹夫你放肆!”
溫稚驪竟然硬抗著司道靖印的威壓,氣勢再緩慢的往上攀爬。
與此同時還有她的靈力,也是同樣不斷地擊著上方的八字金篆。
青色的結界竟然因為這兩股力量的不斷較量而瀕臨破碎,已經有細微的裂痕在上面顯現出來。
夫子看著半步都不肯退讓的溫稚驪,嘆了口氣,終是要與她兵戎相見的。
但見他一步邁前,瞬間浩然正氣滿涼風。
夫子登門後扣禮。
滿亭紙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