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門徒,果然威風,不過區區一介煉氣境的小子就敢在我府門前亮刀。”
雲立的身影出現在城主府門前,這位主宰著名川大部分人生死的掌權者自上而下俯視著少年。傍邊的兩位侍衛收好出刀的架勢,共同朝雲立拜道:“老爺。”
少年捏刀的手心冒出些許汗漬,他抬起頭看著雲立,說道:“城主大人又何嘗不比在下威風。”
雲立哈哈大笑,他看著陳文衫手中的柴刀,說道:“小子,柴刀可不是用來唬人的。我敬你師父三分,不代表我要敬你三分,作為小輩還是要作為小輩的覺悟。”
少年回道:“既然城主大人知道我輩小,那城主大人就不覺得為難一個小輩是有辱身份的行為嗎?”
雲立笑了笑,說道:“說得有道理,為難一個小輩確實不是我的作風呢,但要是那小輩不知死活呢?”
少年撥出一口氣,將舉著的柴刀抗在肩上,“那就得看那個小輩有多大本事,如果本事大到城主大人都殺不了他的話,我覺得也是可以諒解的。”
雲立說道:“你在賭我不敢殺你?”
少年揚了揚另一隻手的白布帶,說道:“城主大人誤會了,不是賭,而是肯定,亦不是不敢,而是不會。”
雲立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少年手中的白布帶往下垂去。
“好膽色,你既然要見雲安,想必是有事商量,為父者不該過多阻攔。”雲立說完,朝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去請小公子出來。”
侍衛抱拳稱是,隨後快步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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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長子,謝禹。雖說他的性格偏向陰沉,但不得不提他的長相確實配得上他大家公子的身份。這一身玉帶美服,加上身後跟著的護衛,走在街上令人紛紛側目。大多女子在聽得是謝家公子後都會以袖遮面,或者敬而遠之。
財誰都貪,可命也得要啊!
謝禹出了自家大門後,便朝的紅杏樓的街道走去。身後跟著的是上次與他一同的護衛,黃三。
謝禹在紅杏樓的門口頓了頓,回頭問道:“黃三,上次叫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黃三微微彎身,說道:“公子爺放心,屬下具已安排妥當。”
謝禹轉過身去,說道:“那就好。”說完,身子已經過了紅杏樓的大門。
門前的小廝一直在燦笑地陪好,待二人走進去後,他噓了一口氣,然後又連忙對著門內叫道:“謝公子到!”
夏鴇母身子一機靈,她抖了抖手中的瑩羅小扇,眼睛擔切地望向二樓的一角。整了整自己臉上的表情,夏鴇母朝著謝禹迎了過去。
“喲,貴客啊!”
謝禹擺了擺手,說道:“我說夏媽媽,你就別來套近乎了,翻來覆去的是那幾句話,你沒說膩我都聽膩了。”
夏鴇母舞了舞手中的扇子,笑道:“謝公子真是風趣,哈哈。”
謝禹有些不勝其煩地說道:“夏媽媽,我的要求不變,另外,我想問問夢兒姑娘在不在?”
夏鴇母拿著扇子的那隻手的手指節有些發白,她回頭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謝禹,說道:“謝公子,今天真不……”
轉角那間房的房門被輕輕開啟,一位女子探出身子,她臉上似抹了腮紅,眉眼始終沒有化開,抿了抿嘴,她朝著下面說道:“媽媽,請謝公子上來吧!”
夏媽媽回頭擔心地看了出來的夢兒姑娘一眼,她答應道:“哎!”
謝禹朝著夏媽媽輕輕一笑,說道:“不用勞煩夏媽媽了,我自己上去就好。另外,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
紅杏樓的大堂安靜了片刻,角落裡有醉酒者吐出一口濁氣,也漸漸吵鬧起來,這口氣濁混雜在空氣中難見蹤影,但嗅覺靈敏的人還能聞到一點,明明也在喝酒,可這酒氣還是讓人隔應。
夏鴇母轉著手中的扇子,看著謝禹的身影上了樓,進了房。
黃三守在了夢兒姑娘的門口,夏媽媽停下手中轉動的扇子,指甲颳著扇骨,最後她轉身來到房門外,跟門口的小廝吩咐了幾句,又一臉笑容地開始迎客。
門口迎客的人換成了一位紅杏樓的花女,至於先前的小廝,已經不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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