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簡恆休息了一會兒,準備去抓豬,剛到了門口便被母親給叫住了。
“來,把這個帶上”孫秀英把一個竹蔑大籃子給簡恆挎到了手上,籃子上面還蓋著一塊整潔的白紗布。
揭開了紗布的一角,簡恆發現籃子裡全是吃的,像是胡炸魚,丸子啊,包子啊因有盡有,整整一籃子全是早上孫秀英做的留著過年的吃食。
簡恆有點兒不想帶這東西:“我說媽,現在誰家還送這些東西,饅頭包子什麼的誰家吃不起啊!”
“讓你送你就送,哪這麼多廢話,你們年青人懂什麼,街上的東西能有自家做的乾淨好吃麼”孫秀英很不高興,覺得自家的兒子有眼無珠,怎麼就看不出自己的手藝已經超過了路邊的小攤幾個平方去。
“行,行,我送!說實話送這東西還不夠丟人的呢”簡恆嘟囔了幾句最後還是把這些東西放到了駕駛室裡。
坐進了車裡,簡恆聽到母親拍了拍窗,囑咐自己路上小心一點兒,於是點了點頭衝著母親擺了一下手:“快點兒回去吧,外面還挺冷的!”
說完發動了車子直接往著家裡的豬圈這邊駛了過來。
簡恆家裡的豬圈一點兒也不髒,豬也都是全放養的,豬也沒有人看,在豬圈唯一的負責人是一條狗,是個四眼犬,不過不是四眼黑,黑是黑可惜的是身上的四肢是金黃色的毛,就是所謂的鐵包金。
名字也是這麼起的,就叫鐵包金。
看到簡恆過來了,鐵包金立刻站了起來了,搖著尾巴歡迎著簡恆。
走到了狗邊上,簡丄伸手撓了一下狗頭,然後給它弄了一塊帶骨的肉,鐵包金便開心的啃了起來。
這時候姚老爺子也提著一隻大紅桶出現在了豬圈這邊,簡恆還以為老爺子是過來餵狗的呢,於是笑著說道:“還是您想的周道,我這邊忘了讓我媽多做一點兒吃的了,一下子趙長山他們不在,沒有想起來餵狗”。
姚老爺子聽了望著簡恆很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餵狗?”
“不餵狗那狗不是餓死了?”簡恆聽了姚老爺子這話更奇怪了。
姚老爺子看了一眼簡恆,然後嘆了一聲:“說你不會養狗,不會養狗!以前還以為冤枉了你,一條好狗是不需要人喂的,自己會找食吃的”
“啊?!”簡恆聽說過有些狗是不需要喂的,這些狗都是獵犬,為了保持它們的野性,作為主人是不會餵它們的,而這些獵犬也從來不要人喂,餓了出去找吃的,混飽了肚子回家睡覺看門。
但是簡恆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居然也養了這麼一批狗,自己會出去找吃的狗。
一想到狗自己找吃的,簡恆又有點兒擔心了起來:“不會它們出去吃別的牧場的雞鴨吧?”
姚老爺子聽了不想看簡恆,直接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能叫訓狗?這狗要訓的知道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同時分辨的出家養的和野生的東西來這才算是真正訓成了”。
“這麼神奇?”簡恆看了看鐵包金,忍不住又去伸手撓了它的腦袋一下。
這時姚老爺子走到了豬圈的旁邊,把自己手中拎著的桶挨個的倒進了豬圈的食糟裡,桶裡裝的是給兩頭母豬配的營養餐。
這是趙長山離開的時候特意囑咐姚老爺子這幾天幫忙的,至於簡恆,趙長山也沒有想到用,也知道他用不起。更為主要的是,趙長山對於自家的老闆在幹這種活上並不怎麼信任。
這時豬圈裡蹲的是兩頭剛產了崽的母豬,按理說這個季節母豬不該產崽,不過誰讓這兩頭母豬這麼給力呢,冬天的時候肚子都不休息,上趕著時間就懷上了豬生的頭一胎,而且個個都還挺賣力氣的,一個產了八個崽一個產了十一個豬崽。好在簡恆這邊的條件好,雖說沒什麼暖氣,但是全封閉的豬窩,豬窩裡還有軟軟的草絮,小豬崽也就在出生後用了一個月的電暖氣,現在個個長的都挺結實的,一頭小豬都沒有夭折也算是不小的奇蹟了。
現在小豬崽剛滿月,到今天也有三十天了,差不多這幾天也該準備給它們斷奶了。
簡恆知道小豬該斷奶了,不是因為簡恆知道養豬,而是趙長山在簡恆的耳邊說過很多次,說的簡恆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像這樣的活兒,簡恆也不好奪了趙長山的樂趣,所以什麼時候小豬斷奶就交由趙長山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