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聲,然後喊道:“神經病吧?”
說完我就掛掉了,站起身來,去洗手間給自己洗了一把臉,然後才走了出來。
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沒隔多久,電話又想了。
這時電話那裡傳來了向馨藍驚慌失措的喊聲:“王明,救我;王明,救救我……”
這哭喊聲僅僅持續了幾秒鐘,立刻就換了一人,對我說道:“這回知道我不是在騙你了吧?”
我聽著這得意洋洋的話語,只說了一句話:“在哪?”
那人報了一個地點,我計算了一下距離,然後說道:“好,我半個小時到。”
那人說行,半個小時你還不來,我們就撕票,不要懷疑我們的決心。
掛了電話之後,我收拾一番,然後出門,出了酒店,冷風一吹,昏昏沉沉的腦袋便清醒了幾分,我拿出了電話,直接撥給了梁京。
差不多撥了兩次之後,電話終於有人接了,是一個女人迷迷糊糊的聲音。
我一聽,沉聲說道:“郭曉燕吧,我王明。”
女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說啊,王明啊,你好你好,怎麼了?
我說梁京在麼?
郭曉燕說在,不過他喝了好多酒,回來就一直在睡覺。
我說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現在給我叫醒他。
郭曉燕不知道發生麼什麼事情,卻不敢違揹我的話語,弄了差不多一分鐘,電話那邊傳來了梁京十分疲倦的聲音:“喂,王明嗎,不好意思啊,今天沒有好好招待你,明天你有空的話,我們單獨約……”
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說梁京,告訴我,除了張波,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的直截了當讓梁京愣了半天,不知道在做什麼心理鬥爭,我瞧見他這個樣子,心中更加確定,直接說道:“他們綁架了向馨藍,然後把我叫過去——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什麼,他們綁架了向馨藍?”
聽到這話兒,梁京一下子就叫了起來,幾秒鐘之後,他慌張地說道:“王明,對不起……”
我說你別跟我扯這些,說你知道的。
梁京說我在停車庫裡碰上了張波的人,對我進行了毆打,然後他們知道了我是過來參加同學會的,也知道你要來,然後警告我不要告訴你這些,對不起——他們知道我父母的單位和家在哪裡,也知道我奶奶的地址,他們告訴我,說不敢惹郭家的人,但是對付我這樣的小角色,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電話那頭,梁京哭得稀里嘩啦,說對不起我,那幫人都是些窮兇極惡的歹徒,說得出做得到,他想著只是不透露訊息,於是就打算瞞了下來。
我聽完,嘆了一口氣。
張波蠻狠霸道,但並非沒有腦子,他若是真的敢對付梁京的父母和奶奶,估計這事兒傳出去,荊門黃家內部都得將他給挪開了,免得引發眾怒。
江湖事江湖了,牽扯到普通人頭上來,並且肆意廝殺,這事兒可就犯了忌諱。
敢這樣做的,都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角色,便比如邪靈教。
正常的江湖客,頭頂上有宗教局這樣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著,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得三思一會兒。
可惜梁京卻偏偏還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