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我爸咋了,出啥事了,我爸笑著說:“沒啥事,就是有一群不安好心的人盯上了咱們爺兩,可能會找你說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別搭理他們就是,如果他們說了啥,你也別信,知道不?”
我說那他們幹嘛要盯上咱們啊,好端端的不會這樣吧,肯定是有什麼事,我爸撓了撓後腦勺,說:“嗯……爸最近想做點生意,碰上了點對手,所以他們想整我,反正跟他們有矛盾就是了,你聽我的就是了!”
我爸那樣子,明顯在撒謊,其實我爸不說,我也已經料到了,可能跟我身世有關,親生父母那邊,打算要跟我攤牌了?或許有這個可能。
我說我知道了,不會搭理他們的,仔細想想,從我發現我不是我爸親生的之後,到現在也過去這麼久了,親生父母應該早知道有我存在的,可他們一直沒什麼動靜,找都沒找過我,這說明啥,說明我在他們心裡,一點都不重要,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太願意去尋思他們的事了,愛怎麼怎麼去吧,就算是現在來好我,那跟我也沒關係,我跟我爸還有黃阿姨三人,現在過得就挺好。
到了學校後,班裡的同學都在互相商量著該去哪個高中,看他們的意思,好像打算報重點高中的沒幾個,也是,我們班是個啥情況我也清楚,我覺得除了我和前幾名的學生,其他的想進重點高中,怕是不太可能。
估計去的最多的,就是南街,東關,或者職高吧。
我最關心的,自然是蘇小藝,大喇叭這逼這次倒是很有心眼,蘇小藝在那填表的時候,他在後面偷偷給我瞄了一眼,完事寫了個紙條過來遞給我,上面說:“蘇小藝第一報的重點高中,第二個是南街,記得請我吃飯!”
得到了這個訊息,我自然很激動,同時也絲毫不猶豫的填了自己的志願,第一志願是重點高中,第二志願是南街,報完志願後,自己的心情也輕鬆多了,看樣子,又能跟蘇小藝在一個學校了。
這一天其實也算是大家最後一次相聚了,以後再相聚,那估計就很難了,人也不會湊這麼齊了,所以白露在講桌上,講了一大堆煽情的話,她說我們班是她帶的第一個班,這幾年的時間下來,我們給她帶來過歡樂,也帶來過煩惱和憤怒,不過也讓她有了更多的感觸和帶學生的經驗,她還是很謝謝我們的,說著,還給我們鞠了個躬。
身為班主任,她平日裡在班裡管的還是挺多的,班裡很多人都蠻煩她討厭她的,但是在今天這一刻,大家的怨氣似乎都煙消雲散了,紛紛鼓勵老師,開著老師的玩笑,這一天,是個離別的日子,值得讓人失落,同樣也是一個開心的日子,值得大家繼續向前,開啟新的生活。
初中生涯,就這樣結束了。
話說回來,填完志願回家的時候,張七妹跟唐冰冰她們幾個姐們在校門口扎堆聊天呢,可能是終於畢業了,不用再擔心學校方面了,張七妹大搖大擺的在那抽著煙,見我過來後,還把我叫了過去,一邊給我遞煙,一邊說道:“終於他媽的畢業了,我們等下要出去好好玩,過兩天還要去搞個畢業旅行,去外地玩玩去,你去不去?”
這我自然是願意去啊,這半年來自己也沒怎麼玩,正憋得很呢,不過我正打算說話呢,我想起蘇小藝來了,她去不去?
我問張七妹,蘇小藝去不去,她說去呢啊,等下一起玩的話,蘇小藝也是要跟著去的,我說那我就不去了吧,你們去玩吧,我去找老五他們玩去。
張七妹斜楞了我一眼,說:“咋了,你個大男人這麼記仇呢?姐我這給你創造這麼好的機會呢,你不知道珍惜?錯過了今天,你想想你們兩個還有啥時候能湊到一起?今天就趁著這個節骨眼,把你們兩的事好好的聊聊,我們幾個都會幫你的,別擔心!”
我說不是我記仇,我也挺想跟你們一起玩,跟蘇小藝把事情說開,但是我知道,是我要是去的話,蘇小藝肯定不去了,不信你等下看,張七妹說她就不信了,這都初中畢業了,大家一起玩玩怎麼了,蘇小藝跟我又沒有深仇大恨,不至於這麼摳門的。
話是這樣說,但我心裡總覺得,蘇小藝還是會有意跟我避開距離的。
果然,蘇小藝隨後出了校門,往這邊走的時候看到我在,她都有點猶豫要不要過來,張七妹愣是給她叫了過來,完事說:“咱們一起去玩啊,說好了的,你可別出啥岔子啊!”
蘇小藝朝著我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我家裡剛好有點事,我要回去了,你們玩吧!”
她這意思,明顯是不想跟我一起玩,雖然這幾個月過去了,我心態早就放平了,但此時聽到她這麼說,心裡還是蠻冷的,她還是這麼嫌棄我,我究竟做錯了啥了?
張七妹不信邪,又繼續勸了蘇小藝幾句,但是蘇小藝的態度很堅決,就是要走,我這時候也不想讓張七妹為難,便主動說道:“算了,你們玩吧,我走了!”
說著,我轉身走了,張七妹還在後面吆喝我,讓我等下,但我沒理會,心裡當時那個涼啊,看來我和蘇小藝,這輩子真的沒可能在一起了,以前的一切,完全就是一場夢啊……
從學校這離開後,我去找了老五,老五現在已經“升官”了,不僅僅管理檯球廳了,連遊戲廳也一起歸他管了,現在在娛樂中心,那更是混的風生水起,一些小混混們,也前一個五哥,後一個五哥的叫著,至於我們東南會,現在也多了幾個人,都是老五的好兄弟,這些我回頭再仔細介紹。
因為初中畢業了,我們也是時候找申一竹算當年那筆賬了,老五的意思是,找輛麵包車,把申一竹給她綁到荒墳上去,如果到時候不認錯,不發誓以後不找我麻煩,就給她連同墓碑綁一起,就不信她一個女生她不怕。
以我對申一竹的瞭解,這逼有著這麼嚴重的潔癖,這一招絕對管用,我說那行,就這麼辦吧。
這天下午,老五找了兩個人,從朋友那借了一輛麵包車,然後開著車在申一竹家附近轉悠,不過等了半天也不見人。
我說現在都放假了,申一竹不可能在家一直待著,估計是出去玩了,應該去廣場附近或者去體育街找找,興許能撞見呢。
老五覺得有道理,他讓開車的這個小兄弟帶著我們去廣場轉悠轉悠,這裡簡單介紹下,開車的這個小兄弟叫張海,是老五很久以前的朋友,留著一頭的長髮沙宣頭,還染成了金黃色,耳朵上還戴著兩個大耳環,雖然是個男的,但是感覺很妖豔,反正我是不太喜歡這樣的男生,覺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不過老五說這張海,曾經幫過他大忙,很講義氣,最近才到娛樂中心這片來跟著他混,現在也算是我們東南會的一員吧,這個人沒有駕照,但是之前開過車,技術還是挺溜的。
我們在廣場附近轉悠了一圈後,剛好還就碰到了申一竹,當時她身邊只有兩個女生,沒有男生,看著也好下手。
這時候我讓張海把車開到她們兩跟前,直接下了車過去跟老五拽申一竹,同時罵道:“操你媽的,當初找人捅老子,差點給老子腎捅壞了,今天看你還得瑟不了!”
申一竹當時一邊大叫一邊罵我,問我要幹嘛,還質問我什麼時候找人捅過我,我沒跟她廢話,直接跟老五把她拽了進去,然後讓張海開著車帶我們去一個較遠點的村子,基本上每個村子後面,都會有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