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說起來很輕鬆,但其實並不簡單,因為機會很短很短,屏障被破開之後很快就會復原,要趁著屏障和金甲屍爪子之間的空隙丟進去。
玻璃瓶剛剛進去,金甲屍的爪子便被彈了出去,讓它一個趔趄蹬蹬瞪往後退去。
然而,失去一根白骨樁的法陣似乎並沒有大礙,依然穩固,屏障恢復如初,幾乎看不到什麼變化。
之後,我們和金甲屍來到第二個陣基的地方,依葫蘆畫瓢,又毀掉一個白骨樁。
接著是第三根,也成了。
第四根一如從前,金甲屍破開屏障,我將玻璃瓶甩了進去。可這時卻異變徒生,玻璃瓶還沒來得及撞到白骨樁,一個身影閃電般從陣內閃了出手,伸手抓住了玻璃瓶。
我心頭一跳,暗道不好!
眾人臉色一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樊三谷!
他臉色鐵青,看著手裡的玻璃瓶怒不可遏,道:“倒是我小覷了你們苗家,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毀我三根陣樁!”
“風陰刃陣已經失去了三個陣樁,樊三谷,你覺的你能撐多久?”徐爺上前一步,目光微冷。
“徐遠山!”樊三谷一見是徐爺,森喊道:“我派屍王馬上就要煉成,你們執迷不悟,就等著自取滅亡吧!”說完他一閃就退到了後面站著,隔著迷霧依然可見他的身影。
“他守著,下不了手了。”我心裡一沉,本能的看向虹姨,樊三谷守在那,為的就是這個。
“繼續,不必理會!”虹姨眉頭只是微蹙了一下,便道。
我點點頭,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接著金甲屍再度咆哮一聲擊穿了屏障,我抓住機會再次甩出一瓶陽血。
但這一次有一個人的速度比我還快,甚至比我還搶先一步動手。
是徐大山!
只見他手一甩,十數根綠瑩瑩、如同髮絲一般纖細的銀針便從縫隙內竄入。樊三谷本能的再次衝過來阻攔,率先遭遇的卻是十數根淬毒的銀針。
他臉色大變,立刻變招。
而這時,一根銀針準確的刺破了玻璃瓶,等到樊三谷掃飛銀針想要奪取玻璃瓶的時候,卻只握到了一堆玻璃渣。
飛濺的血液一下就澆在了白骨樁上。
“嗤嗤……”白骨樁再次如同蠟燭融化一般,劃出一股黑煙,籠在樊三谷的臉上,愈加的難看了。
我一樂,樊三谷是被算計了,這是實力和計謀的比拼,樊三谷輸了一招。
第四根毀滅,還有三根!
“金甲屍還能用幾次?”我小聲的問吳奎。
“大概就三次的樣子。”吳奎回答。
我一聽,不禁微微皺眉,樊三谷中了一次計肯定會長心,後面三次只要出手成功一次,這白骨樁就毀不全了。
瓜哥見我有些緊張,拱了拱我,說:“彆著急,雖然保留有白骨樁法陣一時半會兒崩潰不了,但硬扛硬的能力卻會差上許多,到時候我們就算強攻也會輕鬆不少。”
“這樣啊。”我暗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樊三谷這麼緊張陣樁,肯定是因為這一點。
“樊三谷,你覺的你還能撐多久?”虹姨嘴角微微上揚。
“那我們就試試!”樊三谷牙根緊咬,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顯然怒急。
話說完,他身後又出現了三個人,赫然是趕屍門湘北區僅存的兩個大目一個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