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哥一聽眉頭便是一皺,說:“這事還保不齊真有可能,外來的髒東西不敢在洪村造事,如果洪村走不通,那就只有水路了。”
“是不是那個扯腸鬼乾的?”我心裡有些奇怪,既然他能在洪村殺人,那為什麼不乾脆直接將屍體弄走呢?不是多此一舉嗎?
“扯腸鬼?!”瓜哥一臉懵逼。
“呃……就是那個惡鬼。”我急忙解釋。
瓜哥聽完搖頭,道:“殺人的確實是那個扯腸鬼,但運屍體的不是它,我明顯感覺之前那個髒東西氣息弱很多。”
我一陣無語,殺人的和運屍體的竟然不是同一個,那剛才那個髒東西運屍體是做什麼呢?
瓜哥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笑道:“這個其實很好理解,活人、或者剛死的人身上陽氣重,鬼上身對它本身也是有損耗的,所以只能先殺人,等屍體涼透再搬運,否則長期佔據一具蘊含陽氣的屍體,就是再厲害的鬼也受不了。”
我點點頭,這就通了,先殺人再搬屍體,也就說,扯腸鬼和運屍體的髒東西極有可能是一夥的。
只是,它們真的是打算去冷水洞嗎?
如果是,目的何在?
……
說著話的時候,黃大仙也回來了,身後也是拖著一具屍體。
“給派出所打電話吧,讓他們派車來接。”瓜哥看黃大仙也趕回來了,便道。
我點頭,急忙給楊建國打電話,他顯然一直在嚴陣以待,電話剛打過去那邊就接了,我把這裡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他立刻說派車來運。
楊建國他們呢的動作很快,等我們走出樹林的時候,附近的路邊就開來了一輛警車一輛皮卡,楊建國下車看到兩具屍體,連連道謝,還說要請瓜哥吃頓飯表達謝意。
瓜哥興趣寥寥,說吃飯不必了,先送我們回去。
於是楊建國便指派錢飛開警車送我們回去,他則留下處理屍體。
之後我和瓜哥黃大仙直接上了警車,瓜哥說先送我回洪村,錢飛便驅車朝著洪村開去。
等我回到店子後,錢飛便帶著瓜哥黃大仙他們又轉頭回鎮子了。
我關好店門,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心裡很不得勁,陳久同那番話還是自己造成了一些觸動,一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七彩鷹吵醒的,它顯得非常的興奮,天矇矇亮就一直在不停的打鳴。
我起床一看發現它的尾巴上長了一根綠色的羽毛,很鮮豔,和其他駁雜的毛色完全不一樣。這讓我想起了陳久同走之前跟我說的,說七彩鷹要長出第一根彩羽了,還讓我喂點中指血給它。
我有些信不過陳久同,便給苗苗打了一個電話求證,把昨天夜裡的事和七彩鷹的事一起說了。
苗苗一聽七彩鷹長彩羽便激動起來,讓我擠一些中指血合著糯米給七彩鷹吃,早中晚各一次,說只要餵過了,它以後就能牢牢記住我的氣息,將來會有不小的作用。
聽到苗苗的回答我心裡一滯,陳久同沒有騙我,他說的是對的,七彩鷹真的是他留給我的。
掛掉電話後,我便聽苗苗的弄了一些乾淨的晨露,再忍著鑽心的疼痛用針扎破了中指,放了一些血和了糯米,餵給七彩鷹。
公雞由於常年打鳴,體內納進了很多的陽氣,是做不了什麼陰晦的手腳的,這一點倒不妨陳久同會透過公雞來害我。
七彩鷹吃的特別歡,不停的啄食,食量比以前大了不少,而且自它吞下帶血的糯米之後,我明顯感覺,它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似乎……更友好了一些。
伺候完七彩鷹之後,我便出門了,到處去打聽訊息看看昨夜還有沒有土夫子被扯腸鬼害死,結果卻從村民口中得知昨天下午的時候,外來的那些“考察”、“勘探”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村子了。
我想想隨後也明白過來,接連兩個土夫子被扯腸鬼殘忍弄死,他們估計也怕了,走了也正常。
只是讓我意外的是,大肚腩沒有走,還在村子裡,大光頭也沒死,不過好像腦袋受了點外傷!
一直等到中午,我都沒有聽到哪裡有在死人,心裡總算稍稍安心了一些,看來之前的判斷是對的,那個扯腸鬼不敢再洪村對洪村人下手,很有可能是它在忌憚洪村那個東西。
此後一連過了兩天都平平靜靜,到了第三天苗苗給我發來了一條簡訊,讓我明天晚上和她一起去木材倉庫看那口青石棺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