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我愣在原地,一陣失神。
陳久同到底知道些什麼,他說的這番話,到底是真是假?
那隻七彩鷹不是他來不及帶走的麼,怎麼會變成是他特意留給我的?
來歷不明的人是誰?
身上沒人味的人又是誰?
一時間,種種之前積攢的疑惑全部湧上我的心頭。
一開始是皮衣客,他來歷不明,在洪村的生意一直在虧本,前一段時間說是來找他在洪村當知青而失蹤的父親。
可文革距離現在已經過了數十年,還有意義嗎?
瓜哥和黃大仙,這兩人一個從泰國回來一個根本就不是洪村人,怎麼會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清楚的那麼多,苗苗說的嗎?
最後是苗苗,當初在天涯論壇上她一眼就認出了我的ID,為什麼不表明身份?他的父親又為什麼當初拒絕我的求救?她的身後到底有什麼秘密?
對,也許他們曾經都救過我,但陳久同也救過我!
那隻七彩鷹數次救我於水火,第一次是被什麼東西引誘得差點衝出店門,是它驚醒了我,第二是變屍,要不是它擋了那一下,當時在洪家門口我就該被兩隻變屍撲上了。
皮衣客、苗苗、瓜哥、黃大仙……
我頭疼欲裂。
自己應該相信陳久同嗎?他說的或許不錯,但有沒有挑撥離間之嫌?
誰身上能沒有一點秘密?
別說法事行的人了,連我自己都有秘密,幽靈號碼的事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就連苗苗都沒有!
自己在皮衣客、苗苗他們的角度來看,是不是也算別有用心?將心比心的說?
這樣想著,我心裡次漸漸好受了一些,雖然疑問猶存,但心底還是偏向於苗苗和皮衣客他們,陳久同害過我一次,已經不值得信任。就算他說的話是對的,出發點恐怕不是什麼良善!
這時候,突然一束手電光照到我附近,一個聲音傳來:“你怎麼在這裡啊,鬼苦狼嚎的,怎麼了?”
是瓜哥。
我收拾了一下表情,搖搖頭道:“沒什麼,被一隻野貓嚇到了。”
“是嗎?”
瓜哥走近,一臉的狐疑,臉上明顯不信,但也沒追問什麼。
我不想告訴他有關於陳久同的事,因為這事沒法說,如果陳久同說的是真的,他們只會將問題隱藏的更深,如果陳舊同說的是假的,那就更沒必要了,徒生嫌隙。
等瓜哥走近我才發現,他不是空著手,而是拉著一根繩子,後面拴著一具屍體倒著拖回來的。
“抓住走屍了?”我驚訝道。
“哼哼,小菜一疊,就是能跑一點罷了。”瓜哥拍了拍手,一臉輕鬆道。
“黃大仙呢?”我又問。
“他在後面拖另外一具。”
“到底是什麼東西弄詐屍的?”我調整一下心情,急忙追問。
“肯定是鬼冢跑出來的髒東西,似乎想把屍體帶到什麼地方去,還搞到了船。”瓜哥道。
“船?!”
我吃了一驚,不知道為什麼,我瞬間就聯想道了冷水洞,因為這條河跟村邊的南溪河是相通的;而南溪河又連通冷水溪,換句話說,這裡走水路可以直通冷水洞。
上次下井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口老古井裡面的環境和冷水洞裡面非常像,都是連苔蘚都不長,一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
“你想到什麼了嗎?”瓜哥見我面色有異,便開口問。
我沉吟了一下,就把剛才自己的猜測和瓜哥而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