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任何反應,我又跟她說了幾句話,結果還是一樣。
苗苗凝眉,問中年女人:“這千紙鶴是誰教她疊的?”
中年女人搖頭,道:“不知道,來的時候就會了。”
我打量了一下那些千紙鶴,發現疊的非常整齊,五顏六色,被吹進來的微風蕩的搖搖曳曳,爽心悅目。
看著看著我又發現了一個細節,這個房間的床、桌椅都是新的,這讓我更加奇怪了,豐都只是一個小縣城,經濟條件根本談不上有多好,福利院這種只吃不產的地方,條件就更差了。
來的路上我就看見,其他的孩童住的房間都是很老舊的房子,傢俱恨不得就是別人不用捐過來的,就連外面的值班室,也是破的不能再破。
可洪曉芸這個房間明顯是重新粉刷過的,傢俱也是清一色的新的,這太奇怪了。
小單間還帶“豪華”裝修。
憑什麼呀?
洪慶生一家老實巴交的,就是扣扣索索過日子的農民,現在家破人亡了更不用談了,好像也沒什麼有錢有勢的親戚,要真有,高明昌當初也沒膽打上洪家了。
福利院的孩子說句不中聽的話,那就是沒人要的孩子,洪曉芸憑什麼獲得優待?
我想問還沒來得及,到是苗苗搶了先,她笑吟吟的盯著中年女人,說:“這個小單間明顯超標配置了吧,怎麼回事?”
“這,這個。”
中間女人臉色微變,支支吾吾,說:“這孩子太自閉孤僻了,我這不是特殊照顧嘛。”
“少來。”
苗苗眯了眯眼,道:“有人來過這裡,對不對?”
我心中一凜,苗苗說的對,福利院肯定是遭遇了什麼外來力量,否則沒有可能給一個孩子特殊照顧。孤僻和自閉都不是特殊照顧的理由,福利院的孩子很多都是先天不足才被拋棄的,這個理由明顯太過蒼白。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隱隱覺的那個人很關鍵。
“這……”
中年女人嘆了一口氣,說:“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大概是一個月前吧,有一個人給福利院送了一筆錢,條件就是要福利院照顧好這姑娘。”
我和苗苗對視了一眼,從她眼中看出了濃濃的驚詫,我急忙追問:“什麼人,長什麼樣?”
“不知道是什麼人。”
中年女人搖了搖頭,臉色隱隱然有些蒼白,似乎心有慼慼,回憶道:“他來的時候是晚上,裹著雨衣,我沒看到正臉,很瘦,還有些駝背。”
“很瘦,還有些駝背?”我腦海裡突然劃過一個人的臉。
“是他!”
我渾身一震:“洪慶生!!”
他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