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偏不隨她願,打死我都咬緊牙關,任誰跟我講道理,講法律,講刑罰等等,我就是滿不在乎地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
可能我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姜夏天她媽。
她一把搶走了我手上的雜誌,一把推倒我,可惜,她還是沒能打到我,又被老羊和警察再度給攔截住了。
就算沒了雜誌,對於無聊的時光,我不還有一部手機可以打發嗎?
只不過,我得偶爾提防一下姜夏天她媽,防止我的手機遭到突然的橫禍。
無論怎樣,老羊畢竟是我的班主任,她怎麼樣都是向著我的,她與律師據理力爭,武裝成百毒不侵的女強人與警察進行眼神之間的較量,搜腸刮肚地用盡世上所有好詞去規勸姜夏天她媽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是個孩子的份上,就別跟我這種黃毛丫頭計較,不然的話,未免了丟了身份沒了面光。
不得不說,老羊能夠成為高一語文組的組長又兼任我們班的班主任,確實是有過人的口才和聰慧的。
未幾,律師苦於沒證據,放棄辯駁,警察懼於她的犀利眼光,訕然走到角落,想要抽菸,被老羊一頓呵斥,就慫慫地出了病房,至於姜夏天她媽卻被她逗得眉開眼笑,儘管看向我的眼神都是帶刀的。
坐在沙發上的我,看著老羊這麼能幹,就更加肆無忌憚地沉溺在手機遊戲裡面,玩的不亦樂乎。
倒是坐在病床上的姜夏天面色變得鐵青。
忽然,她雙手抱頭地喊頭疼,她媽連忙過去噓寒問暖,老羊則急急忙忙跑去喊醫生過來。
老羊一走,姜夏天就放下了手,陰毒地看著我。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似有若無地跟她媽說話:“媽,你說我都腦震盪了,下個月的軍訓可不可以不去啊?”
一聽到“軍訓”兩個字,我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軍訓費弄丟了,至今都沒有找到,過兩天老羊就要催我要了,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哎,去什麼去!咱們先把傷給養好了。”她媽握住姜夏天的手,滿臉心疼,滿目寵溺。
姜夏天露出委屈的樣子:“可是,高一這麼多人,就我一個人不去軍訓,會不會不大好?落了人話柄就不好了,我還要在江中待上三年呢!”
聽到這話,我心裡不免有些反感。
她說的好像很想去軍訓那樣,實際上,我看她是最不想去軍訓的那個人!去軍訓一個月這麼長的時間,她都沒辦法看見宮赤司,她怎麼可能會願意?要是她利用這個腦子被砸的傷,而成功推掉了軍訓,這樣一來,在溫嘉欣去軍訓的那個月裡,她不就可以名正言順並且沒有絆腳石的情況下纏著宮赤司嗎?
她以為,她的如意算盤,我還不知道?
忽地,我不由地一笑。
看來,校主持隊的成員會站在我這一邊,也不一定是宮赤司的功勞,之前我還以為姜夏天是校主持隊的老成員,我真是犯傻了!姜夏天跟我一樣是高一新生,頂多也是新成員!
我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日後我在校主持隊還是能夠待下去,怎麼說,校主持隊裡的成員的眼睛也是雪亮的,當晚的事情,究竟是誰對誰錯,誰的素質更低,明眼人都知道吧?
念此,我樂得笑彎了嘴。
姜夏天一看我這樂呵呵的樣子,就氣的整個臉都黑了。
正好老羊這會帶著醫生過來了,她又用手捧著腦袋喊疼,嘴裡竟然跟她媽抱怨起班裡的生活委員:“媽,怎麼說我也是交了軍訓費的,加上我們班的生活委員還把軍訓費給弄丟了,都沒辦法還給我了,我不去軍訓,那不白白浪費你的血汗錢嗎?”
醫生進來後,就忙問姜夏天的情況。
老羊剛才聽了姜夏天的話,就悄悄地走過來問我:“林鹿啊,我知道你那天就把軍訓費給收齊了,這麼大筆錢,放你那兒,也不安全,要不你現在給我,我給拿著,不然弄丟了,你一個孩子咋賠那麼多的錢啊?”
我閉口不言,目光偷偷投了一記眼刀給姜夏天。
她唇角上揚,挑釁地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