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李巖極其嚴肅說道:“出了這種事,我也不想再瞞著大家,廠裡釀的不是普通米酒,而是一種極具價值的藥酒,具體價值我就不多說了,有人想拿到酒的樣本研究出配料,這已經涉及到商業機密,李澤的行為往小了說是偷酒,往大了說就是洩露機密,足夠他把牢底坐穿!”
李橋夫婦傻眼了,他們哪裡知道事情嚴重到這個程度,還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了事。
李德和李志也暗暗震驚,終於明白為什麼李巖三令五申,不准他們插手米酒業務,全由李尚負責米酒釀造。
“二叔三叔,我知道你們對米酒這塊一直抱有想法,趁著今晚你們也在,侄兒我把醜化說在前頭,誰要是敢動不該有的心思,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感受到李巖凜冽的目光,李志二人覺得臉上如同針扎般難受,以往李巖都是面帶笑容和他們說話,現在一反常態,他們才知道,這個侄子發起脾氣有多可怕,光是這種氣勢就壓得他們透不過氣。
訕訕笑了笑,李德說道:“小巖你放心,我和你二叔平時忙著管理啤酒這塊,哪兒有精力插手米酒釀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們心裡有數。”
李巖微微頷首:“有數就好,我讓你們進入酒廠工作,是希望能給大家提供一個穩定的工作,讓親戚們都過上富足的生活,只要盡職盡責做事,我不會虧待任何人,敢保證你們年收入不會低於三十萬!”
李志二人心頭大喜,他們現在是副總經理,月薪一萬五,一年到頭可以拿到十八萬工資,李巖放出三十萬的豪言,說明年底獎金不會少於十二萬!
當然,這都是在不犯錯的前提下,像李澤這種吃裡扒外的就沒這待遇了。
和李澤一起被開除的還有那兩名負責放風的員工,對於這種害群之馬,李巖堅決不留情面,否則起了個不好的頭,將來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
李尚則擔心藥酒配方是否洩漏,李澤此前成功偷過兩次酒,不知會造成多大後果。
回去的路上,他把擔憂和李巖說了一下,後者擺擺手笑道:“釀酒的米和酒麴都是我從特殊渠道弄來的,沒那麼容易被研究出來,爸你大可放心。”
“今天的事給咱敲了個警鐘,要不給廠裡請幾個保安,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擔心還會有人被收買。”李尚皺眉說道。
他的想法和李巖一致,事實證明在足夠的利益面前,親戚關係不值一提,要是有人開出足夠高的價錢,李志李德都可能被收買。
“請保安是勢在必行的,此事交給我,三五天功夫就能處理好。”李巖說道。
到了家裡,李巖給宋先生打去電話,請他介紹五名退伍軍人到酒廠當保安,宋先生滿口答應。
退伍軍人紀律性和原則性都比較高,一般不會出問題,李巖看中的就是這一點。
比起那些唯利是圖的親戚,他更相信退伍軍人。
李澤偷的大半瓶陰間女兒紅被李巖帶回來,倒出一小杯試了一口,味道十分正宗,和觀眾們打賞的沒什麼區別。
站在體重秤上測了一下體重,如果有減肥效果,接連喝個幾天就能明顯瘦下去。
李巖現在是標準體重,陰間女兒紅對他的減脂效果會有所下降,如果換成一個大胖子,一個晚上減輕一斤都有可能。
第二天早上,李巖又去了一趟酒廠,把所有工人聚到一起,重新強調廠裡的規矩,定下幾條“高壓線”,其中一條就是嚴令禁止任何人在沒有廠長的允許下,私自進入米酒廠房,違禁者輕則開除,重則追究法律責任。
都是鄉里鄉親,一些人已經知道昨晚發生的事,私底下竊竊私語。
把李澤三人開除,起到了很好的殺雞儆猴作用,原先不少親戚都覺得,反正酒廠是李巖開的,大家是親戚,把廠裡的財物帶一點回家沒啥問題,李巖家大業大,不可能太追究。
有了李澤這個前車之鑑,多數人都打消這一想法,為了貪一點小便宜,丟了飯碗不值得。
還有一些員工則心中忐忑不安,他們也和李澤一樣手腳不乾淨,生怕李巖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