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井明?”廖婉玗對這個姓氏有印象,是上一次廖婉馨婚宴上她提過的,都是日本人,又也是這個姓氏,應當是同一個人吧。
“一個日本公司在鷺州的負責人。”
“我聽大姐提過一個叫北井的日本人,據說,就是他介紹那個日本女人給……”
她不願意提甄顧,但林克己已經聽懂了。
“知道的倒是不少,那我再跟你說,他其實是日本在鷺州的情報組織的頭目,你信嗎?”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情報”兩個字,上一次還是在上海的時候,陳秉譯說的。
“會把我們的訊息偷偷送到日本去?”
林克己點點頭,將還負責“暗殺任務”四個字給吞了下去,“你今天去秦秋海那邊怎麼樣?”
廖婉玗撇了下嘴,“感覺,他們看我就像在看西洋景,說不好。”
“我聽說碰見謝家小子了?”
“司機跟你說的吧?”他們站在門口講話,謝澹如是看著她走後才離開的,所以林克己知道的這麼快,只能是司機跟他彙報的了。
林克己不否認,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廖婉玗被他看得侷促,說了聲“晚安”站起身就上樓了。
這一晚她做了夢,夢裡尤小妹摸著她的頭髮,兩個人對坐在廖家的花房裡,相顧無言。
第二天上午她照常去廠子裡面工作,還在梳洗,就聽見敲門聲。
她嘴裡還有牙粉,講起話來有點含糊,“誰啊?”
管家站在門外,對著門講到,“廠子裡來的電話,一個叫周萍萍的,說是有急事。”
廖婉玗應了一聲,藉著自來水漱口,之後胡亂用毛巾抹了一把,也來不及換衣裳,開啟門就往樓下跑。
周萍萍雖然才來沒幾天,但說話做事看的出是個穩當的,現在距離她固定到廠裡的時間還不到一個鐘頭,若不是急事,她應該不會打到家裡來。
“經理,不好了,我們的店子,被人砸了!”
店鋪都還沒有開業,怎麼就被砸了?廖婉玗覺得這事實在蹊蹺,“你慢點說,具體怎麼了?”
周萍萍嚥了一口唾沫,喘了口氣,“我上下班到店子看一眼是順路,今天早上也去了,結果,才拐過街角,就見前面圍了好多人。我當時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走進了才發現,他們就是圍在我們店子門前。”
“我跑過去一看,玻璃和門被砸了個稀巴爛,然後……我跑進去一瞧,傢俱也都被糟蹋了。”
廖婉玗聽著她的話眉頭越皺越深,“好,我知道了,等會我直接過去,你也來。”
若按照往常,她洗了臉之後還要擦點雪花膏,今天這會因為惦記著鋪子的情況,也沒有心思想這些,她結束通話了電話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樓,隨便拿了一套衣裳穿,飯也沒吃,叫上司機就走了。
等到了店鋪門口,親眼看過之後,她才知道,周萍萍用“糟蹋”了這個詞,可真是沒用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