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天極看著莫承歡的眼神,變得有些奸詐,幽幽的說道:“你說什麼朕都信。”
“皇上!”秦喜兒從東天極對莫承歡的微笑中感受到了危機感。
“喜兒……”東天極轉過身,雙眼彎成月牙,微微一笑。
就僅僅只是一個微笑,秦喜兒便感覺自己墜入了冰窖,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扼住了她的喉嚨,令她幾乎窒息。
“皇上……”秦喜兒是實在是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對她散發著陰森殺氣的男人,在不久之前還對自己溫柔體貼,呵護備至。
“你是用哪隻手打的玉柳?”東天極依舊溫柔的牽起了秦喜兒的右手。
“皇上,您要相信喜兒,喜兒真的沒有打她,”秦喜兒精緻的臉上又佈滿了淚痕,這一次她不是在撒嬌,她是在害怕,是早哀求。
“別哭,喜兒,你知道朕為什麼喜歡你麼?”東天極陰測測的笑著,手掌又撫上了秦喜兒的面龐。
秦喜兒下意識躲開了東天極的手,她還想掙脫出去,逃離這個地方,可手被東天極鉗制得緊緊的,她哪也去不了。
“朕以為你懂得分寸,知道什麼人動得,什麼人動不得,可朕沒想到你這麼糊塗,你平日裡蠻橫、頑劣,朕不管你,可你為什麼偏偏……偏偏要跟承歡過不去?這宮裡,你招誰惹誰朕都可以無所謂,可承歡是朕的心,朕的肝,朕的五臟六腑,你去招惹她就是在跟朕過不去,喜兒,對不住了,別怪朕無情,要怪就怪自己不夠聰明。”東天極把雙手按在秦喜兒肩膀擦了擦手,拂袖轉身。
“朱銘!”東天極沉聲喚來了朱銘。
“奴才在!”
“秦隨側那雙手既然不老實,那就把它廢了吧。”東天極風輕雲淡的說。
秦喜兒一聽,雙腿一軟,就要癱軟在地,那些跟東天極身邊多年的內侍也是司空見慣,在秦喜兒沾地之前扶穩秦喜兒的身子。
“承歡!我已經快兩個月沒見到你了,你就不能關心一下我麼?”東天極感覺自己在莫承歡心中還不如一個小小的宮娥,心中不免有些委屈。
“你若是如此受我一掌,我也會如此關心你,”莫承歡笑靨如花,卻帶著一些令人畏懼的狡黠。
“你捨得打我麼?”東天極對著莫承歡撒起了嬌。
“你要是不怕疼願意給我打,我自然也不會跟你客氣,”莫承歡可不吃這套,“鐵石心腸”的回應了東天極。
“玉柳你看看你都跟了什麼主子,竟然敢打皇上!”東天極被莫承歡傷了心的東天極,想要借點外力為自己說說話。
“這不是沒打麼?何況我們主子哪裡不好,起碼比那秦喜兒強得多!”玉柳也不敢理直氣壯的頂撞東天極,只是躲在莫承歡身後小聲嘀咕。
“嘿!莫承歡,管管你的人!”東天極氣急敗壞的指著玉柳,對著莫承歡叫囂著。
“我的人哪裡不好,幫我說話,我覺得我管得挺好的,”說完莫承歡鼻子一翹,不再與東天極多做計較,走到齊語身邊。
“我們好久不見了,我想你了,”莫承歡牽起齊語的雙手眼神脈脈的向齊語傳達著思念之情。
“我也想去找你說說話,若不是早先你讓我先不見你,恐怕我早就忍不住要去找你了,”齊語又何嘗不思念莫承歡,一見不到莫承歡,自己連個說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現在好了,不如今晚去我院子裡留宿?”莫承歡要和齊語好好聊上一整夜。
“不行!今夜只有我能去你那留宿!”東天極趕緊上前,生怕兩人不經他同意就擅自做了決定。
“行吧,思念你的人也不只我一個,今夜暫且讓給皇上,”齊語大方得體的將莫承歡讓給了東天極。
莫承歡回頭惱了東天極一眼,又對齊語親切的說道:“那上我那呆上一天總是可以的吧。”
“那是自然,”齊語心中有些不快,但她不想影響莫承歡,因為現在,莫承歡已然是她的全部。
莫承歡沉浸在與齊語相見的喜悅中,但東天極沒有,他察覺到了齊語異樣的情緒,但他也不說破,因為他知道齊語那不好的情感都是針對他的,而不是莫承歡。
“承歡,我們現在這樣對她是不是有些殘忍?”齊語帶著嘲諷說起了秦喜兒。
“不,是時候該讓她知道這世界的殘忍了,”莫承歡對齊語的說法不以為然。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跟在兩個女人身後的東天極突兀的說。
“什麼?”兩個女人回頭。
“樂極生悲。”東天極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