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承歡又和玉柳走了一會兒,突然莫承歡看到了什麼,標槍痛苦的蹲了下來。
“主子,你怎麼了?”玉柳擔憂的跟著莫承歡蹲下詢問情況。
“我的腳好像扭到了,讓我坐會兒,”莫承歡乾脆坐到了地上。
“主子,地上涼,我扶您到旁邊坐會兒吧,”玉柳一心想的是莫承歡的身體,倒沒往他處想。
“前面是何人!竟敢在此擋我家主子去路!”玉柳正要扶起莫承歡,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在耳邊向了起來。
玉柳怔了怔,恍然大悟,自家主子哪是扭到腳,這分明是故意要擋這些人的去路,玉柳低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正好與抬頭看她的莫承歡四目相對,玉柳在看到莫承歡那銳利的眼神後,更加堅定了這一場遭遇,是莫承歡精心佈下的局,哦,不,也許用陷阱會更加合適。
“我家主子是嬋心主苑莫氏御秀,出門遊玩不小心扭到了腳,請公公通融一下。”玉柳扶著莫承歡,竟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和膽量,面對此等重要的時刻,她也能像苓雪她們那般臨危不亂的扯起謊來。
“我管你是何人!速速讓開!你可知你們現在擋的是誰的路麼!不想被打斷狗腿就給我讓開!”領頭內侍見玉柳自報了家門也毫不客氣,依舊趾高氣昂的呵斥著莫承歡主僕二人。
玉柳正想回嘴,莫承歡就拉了拉她的袖子,玉柳立馬心神領會乖乖閉上了嘴。
“公公,不知轎上哪位娘娘,我乃嬋心苑莫承歡,勞煩將我送回嬋心苑?之後必有重謝!”莫承歡當做完全沒有聽見領頭內侍的呵斥,自顧自的提起了請求。
“放肆!你知道轎上的主子是誰麼?你怎麼敢如此膽大包天的提要求,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拖出去亂棍打死?!”領頭內侍對莫承歡怒目而視,語氣狂妄得彷彿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權力至高無上的上等人。
“不知轎中是哪位娘娘?”莫承歡佯做不知情,明知故問道。
“我家主子可是慧心苑主院的秦隨側身份高貴,可跟爾等這些下等人不同,”領頭內侍鼻孔翹上了天,居高臨下的炫耀著自己的主子的身份。
莫承歡暗下拍了拍玉柳的手,玉柳又接到:“你家主子不過只是隨側,我家主子可是御秀!比你家主子高上兩個品階,按照宮規,你們家主子應當下轎給我家主子請安!你這奴才有什麼資格在這耀武揚威!”
“大膽!你家主子那種下賤貨怎能與我家主子這等高貴的身份相提並論!在不知深淺侮辱我家主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領頭內侍被玉柳所激怒,惱羞成怒就要上前打玉柳。
“說我主子不好,那你主子又是什麼上等貨色!想當初就連死去的榮嬪在最輝煌的時候,也不敢這麼對我家主子說話,你又算得什麼狗東西!”玉柳起初也只是想激怒這奴才,卻不了不料一來二去,自己也跟著動了真火。
“你!”領頭內侍作勢就要打玉柳。
“住手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轎中的秦喜兒叫住這領頭內侍。
“主子萬福。”領頭內侍畢恭畢敬的對秦喜兒彎腰鞠躬。
“你就是莫承歡?”秦喜兒眉眼不屑一顧的撇了莫承歡一眼,輕蔑的問道。
“正是,”莫承歡按住了玉柳,自己回答了秦喜兒。
“也算是有得幾分姿色,不過,皇上對你也是為了圖一時新鮮,你看,現在我就要將你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全都搶過來,”秦喜兒可不是那些孤陋寡聞的奴才,她是司馬儀調教出來的,對於莫承歡的事蹟,她可沒少聽說,在她的心中早已暗中把莫承歡當成了競爭對手,現在她看到風光一時的莫承歡現在已經落得這般狼狽的下場,心中真是通體舒暢。
“你又怎麼知道皇上對你不是圖一時新鮮?要知道就算皇上不喜歡我了,我還有我父親,你父親是什麼?不過是司馬坤身邊的一條無用的狗,而我父親身邊有無數像你父親一樣的狗。”莫承歡一針見血的挑明瞭秦喜兒的處境。
“賤人!”秦喜兒揚手就要打莫承歡。
“住手!”秦喜兒手正要打,便被一個清涼的聲音制止了。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齊語一臉慍色,身邊還跟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卞依言。
“是靈妃娘娘……”
“啪,”秦喜兒話還未說完,就被疾步向前的齊語狠狠的颳了一耳光。
“你竟敢打我!”秦喜兒被齊語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有點蒙,卻也在在很短的時間內反應了過來,頓時火從心起。
“打你怎麼了?”齊語反手又給了秦喜兒一巴掌。
“來人啊!給我殺了這賤人!”秦喜兒生生捱了齊語兩個嘴巴,怎麼可能不生氣,秦喜兒退後兩步,氣急敗壞的叫來了人。
齊語泰然的退後了兩步擋在卞依言面前,大聲對著身後的內侍宮娥說道:“別讓他們傷了莫御秀!否則小心皇上滅你們九族!”
“莫御秀替本宮做個證人,這秦隨側因出手在先,本宮出手相助,這秦隨側竟敢口出狂言要殺了本宮,本宮出手僅僅是出於自我防衛!”齊語帶的人少,也不想與秦喜兒起正面衝突,不管打不打得過,場面都有失身份,便開口三言兩語震住了秦喜兒。
“胡說!分明是打我在先!皇上他會相信我,為我做主的!”秦喜兒聽了齊語的陳詞當場就慌了。
“你只是一方,我們這裡有三個能說話的人,你覺得皇上他會相信誰的?”齊語嘴角扯出一個狡黠的微笑,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們根本是一夥的!我相信皇上能明辨是非!對了!我臉上的傷作證!皇上看到我臉上的傷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秦喜兒一想到自己還掌握這證據,心中便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