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獅子嶺出事,什麼讓她早些做準備,這些話都讓她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小亨子,你訊息比較靈通,能去打聽一下,朝堂上準備派誰去清繳悍匪?”莫承歡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好,不過這軍隊怕是要一個月才能安排到位,現在恐怕打聽不到什麼,但奴才也會盡力為主子打聽。”付育亨說出了自己的考慮,他想盡心為莫承歡辦事,卻也不想讓莫承歡失望。
“明白,去吧,”莫承歡也想到這個問題,可實在心急。
一個時辰後,付育亨興奮跑了回來。
“娘娘,打聽到了,”付育亨一邊嚷一邊疾步跑入屋內。
“誰?”莫承歡心中早有明確的名字,讓付育亨去打聽不過是確定一下她的猜想。
“薛遠山薛副統領,”付育亨對薛遠山的名字並不算是熟悉,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年紀輕輕便當上了北定軍副統領,定是有他通天的本領。
莫承歡遍體生寒,卻不敢多做臉部表現,冷冷的喝著茶,努力讓自己的表現得冷靜些。
凝香是最熟知薛遠山之人,也看得出莫承歡有些異常,便多了句嘴問了一句:“主子,有什麼不妥?”
“沒有,你們最近多教教那幾個不懂事,莫讓他們再外給我惹什麼麻煩。”莫承歡不想在這件事上多糾纏,趕緊轉移話題。
屋裡幾個人面面相覷不再多嘴。
春初到,柔和的春依舊是敵不過頑固的冬,讓冬繼續牢牢的霸佔自己的位置。
春年盛宴在初一晚舉行,從九苑為限以中心六殿為始,處處張燈結綵,紅火的燈將整個夜晚照得喜氣洋洋,一派祥和。
瑞貴妃在得意東園開辦,受邀的佳麗從南門入場,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奼紫嫣紅的錦衣華袍襯得各個佳麗光彩照人。
席位以在場各位品階而定,瑞貴妃與皇上坐正位,兩側分別是寧妃與賢妃,再下來是靜、寧二妃。
宴會開始由東天極上臺做開場演講,只能說東天極將昏庸無能幾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簡短几句開場讓瑞貴妃提醒了數次,好在在場的都是東天極的嬪妃並無外人,否則東天極作為一國之尊,真是丟光了列祖列宗的臉。
此次春年盛宴比往常要沉悶得多,東天極面對歌舞昇平的歡愉場面昏昏欲睡,妃嬪們自然也沒了嬉笑打鬧的興致。
春年盛宴未進過半,東天極便被人叫走了,看來人臉色焦慮,也能想到跟獅子嶺的悍匪有關。
東天極一走,瑞貴妃也沒了再呆下去的心思,借病退了席,瑞貴妃一走,底下就跟徹底解放了似的,如釋重負,趕緊逃之夭夭。
第二日,瑞貴妃與東天極便匆匆前往聖陵山祈福,據訊息稱北定軍已經抵達獅子嶺,昨日東天極之所以在春年盛宴席間離場,便是因為軍事告急。
從獅子嶺傳來訊息,北定軍在紮營之時遭到了悍匪的偷襲,北定軍匆忙迎擊,雖擊退悍匪,卻還是被燒了一半糧草。
又過半月,獅子嶺的訊息不斷傳回來,於別人而言是無關緊要的事,卻無時無刻不揪緊莫承歡的心。
莫承歡心心念念全是獅子嶺,整日惶惶不安,半月下來立馬瘦了一圈。
這天清晨,莫承歡從噩夢中驚醒便一直睡不著,心覺得有事要發生,又讓付育亨到旭陽殿等訊息,不出所料,午時未到付育亨便回來了。
“主子!有訊息了,”付育亨這段時間早已瞭解過莫承歡與薛遠山的關係,充分的明白了獅子嶺對莫承歡的意義,自是不敢怠慢。
“如何?”莫承歡或許早已猜中了結局,只是想在沒得到確信的答案之前欺騙自己多一會兒。
“薛公子……犧牲了,”付育亨不忍心看到莫承歡傷心,卻還是將實施全盤托出。
莫承歡痛心疾首的合上了眼。
“主子,”凝香期初以為莫承歡對薛遠山是無情的,如今看來,莫承歡似乎也並不是全然無情。
“薛遠山,也許這就是你的命,”莫承歡明白東天極的意思,東天極已經不需要這一個面具了,也該是讓薛遠山安然的離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