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無浪,很平靜的又渡過了一天,比賽第一階段也漸漸接近了尾聲,樓玉宇負責的兩個病人一個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只是自己比賽所醫治的那一位反應還是有些慢。
所幸的是在第一階段敲響結束鐘聲之前,病人總算是不辜負他的辛苦給出一點反應。
按照規定在結束第一階段後,會有考官進行第一次的仔細檢驗,在場除開中長淘汰的人還剩十三位醫者,留下的人基本都順利的完成了任務,只有一位因為能力不足延誤了病患的病情被逐出了考場。
於是剩下的人緊鑼密鼓的又開始進行第二階段的醫治,第二階段又不出任何意外的渡過兩天,當一切都穩定進行之後,醫者們就可以自由出入考場,擁有一段不長不短的自由活動時間。
在醫者離開的這一段時間,所負責的病患就可以交於考官輪流看守,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會立即令人通知。
樓玉宇選擇回房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休息了一會兒,因為擔心自己負責的兩個病患,就起來往考場趕,途中遇到了莫承歡閒聊了幾句,又繼續往考場趕,剛趕到考場在門口遇見了一個面色凝重的醫者,看樣子是他所負責的病患出現了一點問題。
“怎麼了?”樓玉宇攔下一個並不忙碌的醫者詢問情況。
“那位所負責的病患出現了一單特殊的問題。”這位醫者也沒有仔細去了解過其中的細節,所以只能如此回答他。
樓玉宇道了聲謝,便回到了自己所負責的病患身邊,此時那位出現問題的病患身邊正圍著一大堆人,他現在過去也只能是看熱鬧,樓玉宇為了防止出現和那位醫者一樣的事情,自己好好檢查了一下自己負責的狀況,好在一切都很正常。
好一陣子那邊的騷亂才停止,看樣子是解決了,那名醫者疲憊的坐在椅子上,他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坐在旁邊關心而好奇的問了一下狀況。
“只是出現了一些病人對藥物的過敏現象,現在給他換了另外一種藥物看看效果如何吧,看樣子比賽是沒有可能過關了,不論如何,病人算是保住。”雖然對自己的成績有些遺憾,怎麼說這場比賽都關係著他的前途。
“對護國王府來說成績最重要,對人民對病患而言,最重要的是你這份‘救死扶傷’的美好醫德。”樓玉宇知道,就算最後這些優秀的醫者得到最好的成績,那個位置也不會是他們的,因為他們再利害也不過是一名醫師,而護國王,需要的不是一名單純的醫師。
“陸永績。”醫者略微頹喪的眼睛閃出了希翼,此刻對他來說,樓玉宇的話點亮了,他本以為會黯淡無光的前路。
“樓玉宇。”樓玉宇願意交陸永績這個朋友,也相信這樣的人總有一天會得到他想要的生活。
安然渡過第一階段後,一般來說後面都不會出現他太大的問題,除了個別如陸永績一樣不幸遇到突發狀況,通常來說都會順順利利的渡過第二階段和第三階段。
第二階段最後只有陸永績一人被淘汰,但她卻選擇了留下來,同時照顧五個病患,沒有比賽的壓力,這五個病患對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樁。
第三階段一路平安無事,剩下十一個人全部過關,就這麼結束了第一場考核,因為這一段時間,把大家都累得夠嗆,在進行第二場考核之前,給了大家五天的休息時間。
五天後的午時集中在考場,在進入考場之前沒有人知道考題,當他們走進考場映入眼簾的是十一個端坐的將士,和已經見過面的各位考官。
“經過五天的休息,相信大家都已經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那接下來就是你們第二場考核的題目。”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醫生對著在場的醫者,幾句話簡短的結束了開場白。
樓玉宇粗略的掃了一眼端坐著的十一位將士,發現其中有幾位都不同程度的中了毒,由此推斷此次的題目應當是與毒有關,而且不僅是表現於形的那幾位,端坐在場的十一位將士應當都中了毒。
“上一場比賽一樣,這場比賽也採用抽籤的形式。”說完一名小廝把抽籤盒端上來,
樓玉宇一如既往的抽到了最難的題目——一個沒有任何身體不適的表現的將士。
“抽籤完畢,全程限時一個時辰,比賽開始!”考官話音未落,開始的鐘聲敲響,比賽正式開始。
在開始之後,樓玉宇第一反應竟是看一眼秋亦臣,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秋亦臣竟然也一眼看出了這試題的奧妙,想來他這段時間來是小看了秋亦臣。
連秋亦臣尚且如此奮力,自己再怠慢下去就未免有點不尊重對手了。
“請把你的手給我看一下。”樓玉宇提出要求將士就如收到將令一般立即執行。
樓玉宇抽出自己銀針,在將士的手指頭上輕輕紮了一下,用潔白的手絹擦去血跡,轉身去配藥,他還記得在一本無名的醫書上見過,可以用藥物來檢驗一個人是否已經中毒。
就在他配藥的時候他發現,在上一場與自己有過交流的那名醫者將配好的藥放到一個香爐裡,點燃以後讓將士聞了一下,將士瞬間口吐鮮血,他到好似見到過有幾種能讓人體內的毒性快速發作的方法。
但這種方法放在此時並不適用,因為在尚未了解對方體內有何種毒的時候,過早讓對方的毒快速發作只會要了將士的命,這種只求速度而不顧對方生命安全的方法過於陰損,他不屑用。
樓玉宇皺著眉頭看了那位醫者一眼,他雖然只和那位醫者有過短暫的對話,但感覺告訴他那人並非是那種只顧眼前利益的人,可那人又是為何會使用此種方法。
或許此種方法過於急功近利,連考官都覺得不妥,當即上前檢視情況,可就在經過一番檢查過後,考官們卻神情泰然的回到了原位,這代表那名醫者此種行為並未出格,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樓玉宇實在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