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指頭上流出的血,我‘奶’‘奶’居然笑了。
男人的血,要是用在巫術或是邪術上,就被稱作“煞陽血”,想要破解這種血,就必須以‘陰’制陽,用‘女’人的“穢‘陰’血”。
我‘奶’‘奶’這時候,終於明白我太爺為啥不跟她說“斷頭咒”的破解方法了,因為這方法,我太爺實在沒法兒跟她說不出口。再者,‘女’人用“穢‘陰’血”沒事兒,男人要是用了,能晦氣上兩三年。
什麼是“穢‘陰’血”呢?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穢‘陰’血,也就是‘女’人的經血,這玩意兒,可比‘雞’血、狗血猛惡的多,主要是汙穢氣太大,惡鬼邪神,都要退避三舍,所以說,‘女’人在那幾天裡,最好不要去廟裡燒香、墳頭燒紙,燒香神不靈,燒紙鬼不收。
這“穢‘陰’血”還有一個用處,就是對付那種成了‘精’的動物。在這裡說一個小偏方兒,你們可別說是我說的,這要說出去,我可丟不起這人。家裡邊兒要是有人被成了‘精’的動物給“乎”了,“乎”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被成‘精’的動物‘迷’糊了心竅,整天胡言‘亂’語、或笑或罵,這時候,“穢‘陰’血”就能派上用場了,把血抹滿整張臉,大概一個小時之內就能起效。當然了,這方法我從沒用過,“穢‘陰’血”我也從沒碰過,這還是聽我‘奶’‘奶’不經意間提過一次。對了,記得過去那個群裡有個‘女’生,她母親好像就是被成了‘精’的動物給“乎”了,問我該咋辦,其實這種事兒,很難辦,必須我親自到場,要不然,就是告訴她方法也不靈,至於這個抹“穢‘陰’血”的方法,聽上去又損又缺德,又怕她誤會我,憋著我就沒敢說,後來……後來我也不知道後來咋樣兒了。其實,現在的人都很現實,你的方法兒靈了,就說你是個“神”,不靈,那你就是個“棍”。
言歸正傳。第二天一大早,我‘奶’‘奶’讓我爺爺套上一輛馬車,隨她一起來到了黃‘花’‘洞’。
我爺爺這是第一次來黃‘花’‘洞’,馬車停在山下以後,一雙眼睛就不停往上山‘亂’瞧,那眼神兒裡,淨是羨慕跟渴望。為啥呢,山上跑的滿是小孩子,大的小的,一個個兒的,又歡實又可愛。我爺爺這時候已經三十好幾、快四十的人了,他心裡比我‘奶’‘奶’更渴望有個孩子,看到別的人家雹子逗著玩兒,回到家裡就生悶氣,他和我‘奶’‘奶’兩個人身體都沒事兒,就是生不出孩子,你說氣人不氣人。
我‘奶’‘奶’朝我爺爺看了一眼,兩個人從小長到大,彼此的一舉一動,心自肚明。本來打算讓我爺爺在山下等著的,這時候,我‘奶’‘奶’改變了主意。
馬車拴在山下一棵山棗樹上,拉著我爺爺,要我爺爺陪她一起上山。我爺爺正求之不得呢,雖說‘腿’腳不方便,還得由我‘奶’‘奶’攙著,卻是拄起柺杖,勁頭兒十足地往上山攀。
這山,對於我們這些常人來說,不算個啥,然而對於我爺爺來說,那就是勢必登天了。
等我‘奶’‘奶’攙著我爺爺來到山上第一座平臺的時候,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我‘奶’‘奶’見狀,‘挺’心疼的,扶著他到平臺一塊石頭上坐下休息。
這時候,山上那些孩子們早就看見了,全都圍攏了過來。他們雖然不認識我爺爺,卻記得我‘奶’‘奶’,一個比一個嘴甜,小的喊姑姑,大的喊姐姐,喊得我爺爺都裂開嘴笑了起來。我‘奶’‘奶’呢,忙從身上掏出事先預備好的糖塊兒,每個孩子手裡塞上兩塊糖,高興的孩子們歡呼雀躍。其中幾個稍大點兒的孩子,很懂事,跑到上面的道觀裡去喊歆陽子。
我‘奶’‘奶’見我爺爺實在累壞了,要是再往上爬,指不定會出啥事兒,兩個人就在第一座道觀的平臺上逗著孩子們等上了。
我爺爺打孩子們圍過來以後,一直笑呵呵的,那勁頭兒比孩子們還高興。我‘奶’‘奶’見狀,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就試探跟我爺爺說:“哥,你看這些孩子可愛不?”
我爺爺正在逗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兒樂呵著,聽我‘奶’‘奶’這麼問,連忙點下頭。
我‘奶’‘奶’順勢接著說道:“你看咱們兩個到現在都沒孩子,你看……你看這裡這麼多孩子,又沒有爹孃……咱們,咱們不如領回家一兩個,你看咋樣兒?”
我爺爺聽了一愣,臉上的笑意沒了,狐疑地看著我‘奶’‘奶’,嘴裡說道:“你咋把我的心裡話說出來啦?”
我‘奶’‘奶’聞言噗嗤一笑,長鬆了口氣……說aahhh+25473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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