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葉文若有所悟,她接著又說道:“雖然沒什麼錢……但是我還是覺得你非常可敬。”
“怎麼?”雖然這姑娘有拍馬屁的嫌疑,但張睿明還是想聽她說出緣由。
葉文回答道:“你看,在這起“鎘大米”事件中,我們媒體就希望整個事件能充分的報道出來,而你們政府卻希望能夠儘量消除影響,就像一個炸彈,各方的壓力拉扯下,馬上就要爆炸了,而你就像是那個把炸彈捧在手裡的拆掉專家,既不能讓壓力太大,又不能不處理,甚至旁邊還有像湯佐那樣的人隨時準備搞破壞,可難為你了。”
被葉文這樣一說,張睿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辯解道:“這案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還有很多同事一樣在奮鬥,我們中國人講究一個集體主義,不能把成敗得失都系在一個人身上,好了,不說了,我車到了,下次再聊吧。”
張睿明說完擺了擺手就走上網約車,他動作很快,幾乎是有點逃跑感覺,在這個美女記者旁邊越久,越感到一絲不祥的心慌。
…………
第二天雖然沒有佈置具體的工作,張睿明還是準時7點起床,他收拾了一下,就從賓館前往東江市檢察院,這次專案組中他和顧海在東江市檢設了一個臨時辦公室,以便今後公益訴訟的展開。
還不到8點,他就到了東江市市檢的臨時辦公室,顧海沒有出現,倒是省檢的文員劉陽反倒早早的就在辦公室,不知道忙些什麼。
張睿明向他打了個招呼“早啊,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比我還早啊。”
劉陽看起來有點慌亂,手上東西整了整,回答道:“張檢好,不好意思,我不是特意來這麼早的,畢竟習慣早起了。”
他看起來怕因為自己的早到給張睿明壓力。
“沒事,沒事,我只是看沒什麼工作了,來太早沒什麼意義。”張睿明把包放下,瞄了一眼劉陽那桌,很奇怪,他坐的位置似乎是顧海的辦公桌。
張睿明問道:“顧海沒有來嗎?”
劉陽見張睿明盯著自己,他趕緊解釋道:“顧檢經常到處跑的,這時應該在外面查案吧,我幫他收拾一下辦公桌。”
“哦,這樣啊”張睿明想起一點,問道:“對了,井廳長那邊有訊息嗎?”
劉陽走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聽說井廳長昨天開完會後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過。”
“嗯……”張睿明還想說什麼,這時一個身著檢察制服的年輕人探了探頭,看到張睿明在辦公室,走了進來。
“張頭,聽說了嗎?市政府大門口被堵了。”說話的是隔壁東江市檢公訴科的王衝,上次去三河一趟,讓他對張睿明感覺挺親近的,今天他上班路過張睿明他們省檢專案組借用的東江市檢辦公室,剛好看到張睿明在裡面,就跑過來八卦一番。
張睿明挑起了眉,淡淡的回了一句,“堵大門?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以前我們津港市政府大門,那一年難得清淨一會。”張睿明在年輕同事面前,老檢的架子還是要擺好。
“再說,堵也是堵你們東江市的大門,我們都是過來幫忙的“客將”,你和我們說幹什麼啊?”劉陽也打趣王衝道。
“如果是一般的堵門,當然不會和你們講了,這次鬧事的是南江集團的職工們,有大幾百號人,陣勢大的很呢,這樣說起來,還是和你們有關係吧。”
“什麼?”張睿明現在一聽到南江集團四個字,就下意識的感到頭疼,如果是因為這個案子,那確實與自己也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