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鏡一聽,趕緊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把筆攥在了手裡。
李賀文也把思緒拉回到了正軌,清了清嗓子,又說了些時下百姓關注的時事熱點,還有他認為有潛在新聞價值的事件。
沈臨殊翻閱著這些議題,目光定在了一頁,然後問:“外國語大學女學生溺斃這件事,不是已經過了一個月嗎?怎麼還出現在這裡?”
“這事我正要和你說。”李賀文說著,也翻開了這頁,“死者的母親幾次三番的到學校去鬧,說是女兒的死就是學校造成的。可是校方給出來的回應無懈可擊,就是意外身亡啊。我讓曉雯去接觸了一下死者的母親,看那樣子倒不像是在撒謊,似乎真有隱情。”
楊曉雯見話頭放在了自己身上,立刻來了精神。
她眨著大眼睛,含笑看著沈臨殊,說:“沈總,把這個案子交給我吧。我想我一定能挖出來不一樣的東西!”
沈臨殊沒說話,反倒是用餘光打量著挽鏡。
他發現,挽鏡在聚精會神聽他們開會之餘,一到有記者慷慨激昂之時,她的眼中就會迸發出和平時不一樣的光亮。
那是激情。
“李哥的敏感和嗅覺一向不會出錯。”沈臨殊說,“既然有價值,那就讓我來。”
眾人一聽沈臨殊這話,都是愣住了。
過了片刻,李賀文大笑起來,說:“看來是真要有大新聞了!還以為你會封筆一段時間,這下子又蠢蠢欲動了?我這給你留個頭版頭條!”
沈臨殊淺淺的笑著,沒說話。
中午時分,會終於散了。
大家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出了會議室的門就是要上戰場,大有一種不打場勝仗就不再來開會的架勢。
但這裡也有例外,比如,楊曉雯。
她一直把沈臨殊當成神,也一直暗戀他,渴望透過出色的工作得到他的青睞。
本來女大學生這案子,她是很有把握挖出來什麼的,但是現在沈臨殊居然要自己上!而且也沒表揚她之前做的種種。
這是為什麼啊?難道自己表現的還不好嗎?
楊曉雯十分沮喪,無精打采的回了辦公區。
……
挽鏡同沈臨殊回了辦公室。
邵敏正好結束通話電話,站起來,笑道:“沈總,有一通留言幫您接到內線了。”
沈臨殊“嗯”了一聲,扭頭看向挽鏡,對她說:“準備好所有關於溺斃案的資料,明天我要用。”
說完,他就回了辦公室。
挽鏡呆呆的回到座位,想起剛才同事們慷慨激昂的模樣,心裡的豔羨之情還在冒著泡泡,要是自己也可以跑跑新聞多好啊。
“怎麼了?”邵敏問道,“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啊?李總編在會上拿你打趣了?”
挽鏡搖搖頭,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做記者夢。
邵敏瞄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然後壓低聲音對挽鏡又說:“聽說沈總在會上接了個案子?”
“是啊,就是讓我準備資料的那個。”挽鏡說著,點開百度搜集資料,“邵姐,這個資料收集有沒有什麼必備的流程?”
挽鏡問完之後,沒有得到邵敏的回應,扭頭看去,就見她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挽鏡馬上問。
邵敏嘆口氣,回答:“你已經成功由秘書變成沈總的助手了。”
挽鏡不太明白,心想雖然秘書和助手的叫法不一樣,但是本質上,應該是相同的吧?怎麼邵敏好像不是這麼認為的?
“沈總已經將近半年沒有親自出馬跑新聞了。”邵敏繼續說,“俗話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沈總只要出手,那就是連對方的祖宗都不會放過,必須把事情瞭解的清清楚楚。而他剛才叫你準備資料,就是讓你陪他跑新聞啊!你這小身子板,真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