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開酒瓶,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入口辛辣,我不懂酒,自然喝不出什麼特別的。
開啟電視,我看了遍重播,從第三人陳的視角觀看,我發現了一個細節,當時我們都全神貫注地盯著保險櫃,除了一個嘉賓。
那人從頭到尾,目光一直在我身上,他似乎對保險箱裡的東西,沒有絲毫興趣。
那個人正是張元,說不上為啥,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目光,非常奇怪。就好像一個站在雲端的巨人,在俯視螻蟻一般。
三天時間眨眼過去,專車前往酒店,等我和瑪麗上車後,卻發現路線有些不對,車正在往郊外開。
瑪麗問司機:“我們不去電視臺?”
司機搖了搖頭,表示他只是奉命行事,具體去哪,到地方就知道了。
汽車駛過繁華路段,來到了莫斯科的遠郊,我看到右手邊的曠野中,影影綽綽站了好多人。
第二輪,選擇在郊外拍攝,就連化妝佈置,都是在現場進行的。
等我下車趕過去以後,接到了尤里的告知:“之前只是開胃菜,第二輪的關卡,難度會大大提升,你看,距離這裡不遠,是一座廢棄的醫院,醫院的年代久遠,可追述到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醫院被反覆翻修過,終於在不久前,牆體結構出現崩塌,院方不得不將其廢棄,所有醫院人員早就撤離了。”
廢棄的醫院,在拆除過程中,發生了可怕的事。整個醫院的大樓,附屬建築全部被順利拆除,唯獨剩下一個太平間。
也就奇怪了,這太平間死活拆不掉,倒不是說它有多堅固,上世紀六十年代的老古董,能堅固到哪去?
但老毛子架勢的重機械,進入現場後,卻相繼發生故障,統統不好使了,沒辦法,只好改成人工拆除,於是,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在人工拆除的過程中,工人接連發生心臟驟停,猝死的現象,基本上,只要用鐵錘等工具,碰過太平間的人,基本上全部先後遇難。
拆除工作只好停止了下來,一直脫到現在,太平間還是原封不動,佇立在廢墟中,這期間政府方面想過各種辦法,統統不好使。
再往後,這裡成為了莫斯科附近,最可怕的靈異場所之一,有不少靈異愛好者,組隊進入其中探險,都宣稱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截止至今,太平間裡發生過多起活人失蹤案件,每年,都有不信邪的人在其中喪命。
我很早以前,曾在網上看過幾段影片,老毛子站在高層建築樓頂,或者鐵塔頂端玩極限運動,我都佩服這些人的膽子。
儘管政府早將那片廢墟封閉,但還有人翻牆進去探險,導致失蹤案件頻發,於是節目組決定,將第二輪的拍攝地點,設定在那所太平間裡。
六個嘉賓,將利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量,清除隱藏在那裡的惡鬼,同時,為了給觀眾帶來懸念,我們將在太平間中,度過一夜。
不管怎麼樣,節目的主旨是好的,如果我們能淨化那個太平間,也算為當地做了件好事。
節目組在通靈師的保護下,已經提前前往太平間內,架設了多部攝影機,並安裝了燈光等照明裝置。一切就緒,化妝完畢就可以出發了。
過夜?這下就有意思了,六個人進去,能出來幾個人呢?
化妝的間隙,我打量那五個同行,禍歪著脖子,衝我發出悽慘的陰笑,還伸出舌頭,噁心地在嘴唇上舔來舔去。
不用說也知道,這女人對我存在非常強烈的惡意,她只是忌憚我的道行,不敢輕易出手,但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會第一時間對我不利。
今夜,就是她最好的機會。
慘婆依舊和之前一樣,眼皮半閉不閉,畢竟藝高人膽大,這老太太道行在我之上,她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
蛇三革目光注視遠處的廢墟,似乎心事重重。
安娜跟張元最弱,自然也最憂慮,但很明顯,安娜為自己找到了靠山,她跟慘婆一樣,都是俄羅斯本地人,她正討好地為慘婆捶背。
張元看我的眼神,可憐又無助,我衝這小子點了下頭,意思是你放心,有我在,保你沒事。
因為太平間內部環境兇險,包括翻譯在內的人員,都不允許進入,在出發前,主持人手持話筒,依次對我們進行現場採訪。
你認為今夜會發生不測麼?誰將堅持到最後?你對那所太平間,有怎樣的觀點?等等。
我依舊戴著面具,當主持人問到我時,我直言不諱地告訴他:
“今夜,會流很多血,弱者,將被淘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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