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無疑問,通靈百解的出現,讓所有人對冠軍產生了更強烈的渴望,競爭會更加激烈,我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在掌聲中,我們依次走下臺,各自乘車返回酒店。
出於安全考慮,嘉賓所住的酒店,都是分散安排的,沒人知道對方的住址。
第二集的拍攝,定在三天後,地點,內容同樣保密。
我返回到下榻的酒店後,開始閉關打坐,瑪麗跟薇拉耐不住寂寞,又出去玩了。
等到夜裡12點多,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我稍稍散出氣場,已經大概猜出,來的人是誰了。
開啟門,只見張元站在門外,懷裡抱著個金色的長方形鐵盒。
“陳哥,我尋思沒啥事,來找你喝兩杯,這是最貴的伏特加,號稱上帝之水,這一瓶賣兩千多美金呢……”
張元有些靦腆道,我上下打量他,疑惑道:“你咋知道我住處的?”
張元繞著頭笑了笑:“我沒別的本事,找人是一流的,以前在國內,我專門接人口失蹤的案子,想知道你住哪,其實一點都不難。”
我猶豫了下,放他進屋:“有什麼事嗎?”
張元把懷裡的酒盒放在桌上,坐下來道:“陳哥,咱倆是老鄉,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其實參加這節目,壓根就沒想著奪冠,我自己幾斤幾兩,心裡也有數,我就尋思著,能透過這檔節目,有個拋頭露臉的機會,給自己弄些知名度。”
“將來不管是回國,還是留在這邊發展,靠這點名氣賺錢應該不難。”
他說的沒錯,憑《驅邪現場》的知名度,作為嘉賓之一的他,想出名應該是不難的。
張元告訴我,將來,他想留在國外撈金,參加過驅邪現場的資歷,就成了他的敲門磚。
我說:“那提前祝你成功。”
張元苦著臉道:“哥,今天你也看到了,我排行老末,憑我這點三腳貓功夫,想堅持到最後一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往期的節目我看過,也知道是個啥尿性,那致死率多高啊?搞不好哪天,我說沒就沒了。”
我點了點頭:“危險肯定有,但沒你說的那麼誇張,不行的話,你可以提前退出。”
張元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啊,主動退出的話,那我的名聲不全毀了麼?客戶知道我膽子這麼小,那可定不能信我啊。”
遞給我根菸,他又道:“我就想堅持到最後一輪,以後我出去接活,它也是個資本啊。”
這小子有點意思,他打算用節目當跳板,為以後鋪路,我問他:“那你跟我說這些,意思是?”
張元用討好的語氣道:“哥,你照顧我一下唄,我要是遇到危險啥的,你搭把手,這幫老外都不是啥好東西,特別是那個禍,鬼女人看我的眼神特不對勁,我怕她害我……”
“陳哥的道行,是所有嘉賓裡最高的,你咳嗽一聲,哪個不怕你啊?”
我皺著眉道:“你錯了,慘婆比我厲害。”
張元:“哥,你就別謙虛了,她一個老太婆,能厲害到哪去?冠軍不出意外,肯定是你的、”
張元告訴我,他以前經常觀看驅邪現場,對這節目比較瞭解,據他所說,每一輪的關卡,其實大同小異,所涉及到的鬼怪,以及靈異現象,對於我們這樣的人而言,也沒啥特別的。
張元道行雖低,卻也超過300年了,對付個普通陰物不在話下。更何況,流竄於人間的陰物,何等稀少?更別提小陰仙了,那種東西受規則限制,基本上不可能出現的。
至於陰物往下,屍魘,怨靈啥的,它只要不傻,大老遠見到我們,早嚇的跑沒影了,哪用的著我們動手啊?
所以說,所謂關卡,不過是用來吸引觀眾的噱頭,節目的真正難度,在於嘉賓間的博弈。
張元預感到,禍要對他不利,所以才來尋求我的保護。
見我眯著眼不表態,這小子急了,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個厚厚的信封:“陳哥,這裡是四千美金,我錢雖然不多,但這點心意,我還是能拿出來的。”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保護我,讓我堅持到最後一輪。我就拿出全部家產,也要報答你。”
我沒接他的信封,琢磨了下,我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大家都是東北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錢我就不收了,我儘量關照你吧。”
張元楞了下,緊緊攥著我的手,激動道:“你是我親哥!以後有啥事你儘管吩咐,我赴湯蹈火……”
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禍敢動你,我第一個拿她開刀,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張元點頭哈腰地告別,退了出去,他帶的那瓶酒還在桌上,我開啟鐵盒瞅了眼,除了包裝高貴點,也沒啥特別的。
兩千多美金的伏特加,是個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