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鈺澤裝的後知後覺,對著我再次說道:“姜妃,你繼續繼續,別聽他們胡說八道,咱們說正事。”
我難掩笑意,想著這位力王倒真是一支清流,敢在朝堂上這麼說話還沒人敢阻止的,也只有他一人了吧。
這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一言不合就懟人的性格,估計也沒人敢得罪這樣的主。
我再次朝著皇上和太妃欠了欠身,接下了話題問道:“皇上,您還記得太妃生辰那天,您對臣妾所做的一切嗎?”
我沒有等軒轅逸回答,直接轉過了頭對向了所有大臣:“那日,皇上曾被臣妾和皇后的一支共舞吸引,當初很多妃子都看出了皇上對臣妾表露出了心意,後來到了夜晚,瑾月皇后為太妃獻上了一份意外的禮物,這件事,在後宮之中廣為散播,很多人都在說,皇后與臣妾,都不會在冷宮待太久。”
我再次轉眸看向了軒轅逸,見他也不否認,繼續又道:“後宮之中女人眾多,其中也不乏有嫉妒心重的,想來黎貴嬪並非是因為恨她父親死在我姜國領土,而是嫉妒了臣妾和皇后有命在有幸之年離開冷宮。”
我認真的與軒轅逸注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了然之意。
也就是說,軒轅逸也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只是他不說而已。
“胡說八道,照你所說,黎貴嬪是因為嫉妒之心,然後設計了一個局去陷害你與皇后,她既然有這麼大的才幹佈置出一個凡人所不能的事情,怎麼不去陷害後宮寵妃,陷害你們這些冷宮后妃,豈不是大材小用?”
徐凡反駁,言下之意,就是在提醒大家,泥下燒石,除了天意不會是人為。
我終於正視向了這位禮部尚書,眸光尖銳,語氣認真的道:“徐大人,你自己做不出這樣的局,可以認為是天意,但有人知道謎底,看穿了所有,難道你還要強詞奪理嗎?”
“你!”
我不再與徐凡胡攪蠻纏,跪在了地上,向軒轅逸請求道:“皇上,臣妾已查明泥下燒石的原因,若在場的大臣們有想知道的,臣妾可當眾試驗給大家看,來破解這天意之局實為人定。”
朝堂之上,再次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大臣們俯首帖耳竊竊私語,只有梁啟梁大人和姜國另外兩名大臣與我跪在了地上。
梁大人更是直言:“良帝,你們良國至始至終都在說我們姜國公主會禍害,原因只是因為葬妃林中的頑石,若這些實屬人為,必定就是有人要陷害我們公主,陷害我們姜國,挑撥我們兩國的關係,這麼大的事情,還望良帝不要徇私,讓我們公主試驗以證清白。”
其餘兩位大人磕頭附議,他們都是姜國的子民,是不用向良國皇帝行跪拜之禮的,如今下跪,是在懇求,是在施壓,若是軒轅逸徇私,將無法服眾,更會引來姜良兩國不和。
武太妃已經面目鐵青無言以對,默默的端坐在那,等著軒轅逸定奪。
事實上,我的一切說辭都是沒有證據的,至少我沒看到實質性的證據,我的指認,都是基於我對傅瑾月的信任,我敢挑出黎貴嬪,是因為我知道傅瑾月那是有黎貴嬪的證據的。
在傅瑾月的紙條中,已然說明了這件事情和武太妃有關,但傅瑾月應該也不太肯定,所以她沒有圈出那個‘福’字,也就是讓我不能當朝指證武太妃。
可到了現在,武太妃的臉上完全沒有慌張之意,這事若真和她有關係,她不應該後怕了嗎?
一旦我挑明瞭是人為,就表明了後宮之中確實有人要陷害我和傅瑾月,即便她知道自己能全身而退,臉上也不應該只有生氣,至少會表露出一絲一毫的擔心吧?
是……
傅瑾月錯了?
再看軒轅逸,他至始至終都是面不改色,那瞭然於胸的樣子,足以說明他掌控了一切,他知道事情的發生,也知道現在會有什麼結果,想來他已經不會阻止我做實驗了。
只是我不明白,他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何還要跳入這個局任我擺佈?事情鬧上了朝堂,對他和良國來說,都不是好事,那他為什麼還要讓這些事情發生呢?
難道我還在他的某個局中?
“朕準了。”
軒轅逸淡淡的丟擲了一句話,我卻更為疑惑了起來,蹙著眉頭不時的看著他,走到了軒轅鈺澤身邊,拜託了他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