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錘笑的很歡暢,於玲被笑聲刺激的回了神,雖然看著生氣的於躍心中有幾分懼怕,但劉大錘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時刻的提醒她一件事情,劉大錘是個大灰狼,於躍只是個小綿羊。
雖然這裡是平原,但你看這些平原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還是得圍著這個大財主轉麼。
於玲猶豫了一下,道:“劉哥,我跟我侄子說兩句。”
劉大錘笑道:“去吧,家醜不可外揚嘛!”
於玲點點頭,推著於躍就往外走。
沒辦法,她現在腳下無根,手上無力,只能半推著於躍,把身體的重量儘量壓在他的身上。
被推著的於躍心中煩躁到了極點,因為那聲劉哥太噁心了。
他腦中自然的腦補了一個畫面,小姑叫他劉總或者劉老闆,然後劉大錘笑著說太生分了,叫劉哥好了……
看著兩人走了出去,劉大錘對一個人揚了揚腦袋,那人心領神會,走到門口監視起來,顯然,劉老闆今天志在必得,絕不允許於玲飛掉。
“於躍,你先回去吧。”於玲不待於躍回頭就說道。
於躍站定轉身,看著滿口酒氣的小姑既生氣,又心疼:“一起走。”
“不行的!”於玲搖頭,道:“去年的糧都賣給他了,今天不結賬,咱們都沒錢收糧了。”
於躍道:“你走和他給錢有關係麼?”
於玲聞言眉頭不禁一皺,這話可怎麼說啊?
可惜,於躍非常不識趣,彷彿非要於玲為難,道:“說啊。”
於玲忍不住道:“我這時候走了,他肯定不開心,不開心他就不會給結算的。”
“那怎麼他才能開心?”於躍問。
於玲猶豫一下,道:“他喝開心了就好了。”
“呵呵,喝開心?等你倒了的時候他才會開心!難道你看不出來?”於躍問。
於玲頓住了,雖然她也想到了這層,但始終在掙扎著,她寄希望於能嚴防死守住,然後苦苦哀求劉大錘結賬。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劉大錘如果能在苦苦哀求下升起一絲同情心,那就不會選擇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這種聚會你怎麼能來呢?他們都叫了姑娘,在裡邊烏煙瘴氣的,你不知道走啊?”於躍氣道。
“走了就沒錢了!”於玲道。
“吹吶?沒合同啊?不講王法啊?”於躍道。
“可是…….”於玲覺得那個王大錘還真未必講。
“走,我看看他怎麼不給錢!”於躍道。
“不能走的,真的不能走的,不然真的要不回來了,都怪我,就不該信姓尹的,就不該搭上這條線,所有的糧都拉LN去了,這可怎麼辦啊……”說到後來,隱見哭腔。
“別管了,先回家睡覺,後邊的我處理。”於躍說。
於玲聞言抬頭:“咱們惹不起他們的,不能來硬的,他們……都有點黑的……”
於躍顧不得說那麼多,挽著於玲的胳膊就要走。
“我包還在裡邊呢。”於玲說。
於躍聞言轉身,向著包廂走去。
眾人看到於躍去而復返,正不解的時候,就見於躍找到小姑的包,接著把外套也拿了起來。
王大錘看出了眉目,臉色一寒:“幹嘛去?”
於躍回頭,對上王大錘的目光,此刻不知彼,他不想直面他的鋒芒,等回頭調查清楚,知己知彼,再計劃行事就是了,他不急這一會兒,總歸是會讓他付出算計小姑的代價的,哪怕他沒得逞,那也不行。
“回家。”於躍平靜道。
“呵……”劉大錘一笑:“小.逼.崽子,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決定價值多少錢?”
於躍聞言笑著搖搖頭:“我等著看。”
說著於躍轉身欲走,劉大錘突然看到門口擺出關切樣子的於玲,大喝一聲:“於玲,今天你要是走,再來找我要賬,你就得去LN啦?”
於玲沒敢作聲,劉大錘大怒:“麻痺站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