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朝著校尉與其他青州兵發脾氣,轉而遷怒於我們這些民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事實上。
罪責還不僅於此,民夫逃亡三千餘人,剩餘三千民夫,恐怕也需承擔部分連帶責任。
姜塵心中嘆息:
“終究是實力太弱,滔滔大勢襲來,我們也只能如浮萍一般,隨波逐流。”
聞言。
陳不餓長嘆一聲,沒說什麼,拍了拍公孫虎的肩膀。
小伍則仰著頭,望向姜塵:
“頭兒,您有機會成為青州兵嗎?”
姜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且試試吧。”
說完。
他緩緩走至校場北面。
數百民夫將某片空地圍成了人山人海,一名身強力壯的民夫,在眾目睽睽之下,驟然舉起了一尊直徑約有七十厘米的青銅鼎。
起初,
他還十分輕鬆,甚至能同自己的同伴說話,但很快,他便面色坨紅,體內血液流速漸漸加快,直至巔峰。
氣血沸騰!
鼎面頓時顯露出一行文字:
“氣血之力,三段!”
望著測驗青銅鼎上面閃亮得有些刺眼的六個大字,民夫面無表情,唇角有著一抹自嘲,緊握手掌,若不是昨晚恰好修剪了指甲,此時便可能“因為大力,而導致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之中……”,從而開啟一段傳奇人生。
所有氣血強度達到四段的民夫,都將前往校場另一側參與二輪選拔,任選一名青州兵,與其捉對廝殺。
勝者,即可獲得晉升為青州兵的資格。
姜塵踏步向前,找到測驗青銅鼎旁的軍法官-馮權,登記了自己的姓名籍貫及所從事的民夫工作。
登時。
馮權流露出一絲不滿情緒,問了一句:
“你也是昨日運糧進來的民夫?”
姜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氣,沉聲道:“正是。”
話音剛落。
眾多不曾參與運糧的民夫,就像是姜塵身上沾了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紛紛退避三舍,生怕自己也被誤會成送糧民夫。
姜塵對此早有預料,踏前數步,伸手握住了測驗青銅鼎二足,輕喝一聲,緩慢而有力地將其從地面一點點抬起。
直至,舉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