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只能利用沈諾言了,這話並沒有惡意,而是有著我自己的打算的。
大哥示意我說下去,我說:“那兩個組織唯一被剿滅的原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們互相殘殺了,到時候,我可以說瓊斯的身邊還有一支敢死隊,這支敢死隊和那個組織進行了激烈的對抗,而我作為他們的共同目標,肯定不可能輕易就逃走的,所以我會說是諾言掩護我的,而他為了我丟掉了性命。”
大哥點了點頭,贊成的說:“你和我想的一樣,這也是目前最合理的一種解釋了,即便鍾情那孩子不相信,但也找不出錯處,也沒法證明你在說謊。”
他說著,心疼的看了我一眼說:“只是這樣一來,你就沒法和沈諾言並肩作戰了。”
我笑了笑,心裡何嘗沒有可惜?如果可以,我也想他陪著我在無敵帝國待著,有他陪伴的日子真的很充實,我再也沒有了那種孤獨感,可是我不能,一來我必須給鍾情一個解釋,二來,我必須給諾言一個完全安全的環境,讓他好安心養病,所以我們的分開是註定的。
大哥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你放心,沈諾言在我這裡很安全,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他。”
我笑著說:“叔,麻煩你了。”
這時,一個菜上來了,我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來,我尷尬的看向大哥,他笑著說:“你吃吧。”
我搖搖頭,大哥拿起筷子,給我夾了一片肉,說:“在我面前,你就像在你父親面前一樣就好。”
我點了點頭,心裡真的很感動,我很想問問他,是不是為了我爸連婚都沒結,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但我不敢多問,怕又惹他傷心,我拿起筷子,將肉夾起來塞進嘴裡,笑著說:“真好吃。”
不光是味道好吃,還有這塊肉裡包含的情感,也讓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大哥說:“好吃你就多吃點。”
說著,他讓人給我趕緊裝米飯。
我看著他的面具,好奇的問道:“不過大哥,你準備怎麼吃飯啊?你為啥要戴著面具,我……我想看看你來著。”
大哥用一雙漆黑的眼睛慈愛的注視著我,說道:“我的臉受了很嚴重的傷,我怕你看了會害怕,至於吃飯嘛……我有辦法。”
他說著,就將面具從鼻子以下給掰了下來,讓我驚訝的是,他的手猶如一柄刀子,竟然將面具整整齊齊的撕下來一塊,那道口子,用刀切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的下巴暴露出來,他留著短短的鬍渣,下巴的線條剛毅完美,乍一看竟然讓我感到眼熟,尋思大概是哪個男明星也長了這樣幸運的好看的下巴吧。
大哥這時衝我笑了笑,說:“看,現在我就可以吃東西了。”
我看到一道疤痕從面具底下延伸出來,不由有些心疼,想當年,他一定也受了很多的苦,才死裡逃生,帶著遺憾遠赴他國。
我給大哥夾了一片肉,說:“大哥你也吃啊,多吃點。”
大哥點了點頭,衝我笑了笑。
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大哥看著一桌子菜,笑眯眯的說:“我們兩個的口味還真像,你點的都是我愛吃的。”
我有些意外的說:“是嗎?那可真巧……”
就這樣,我們兩個亂七八糟的聊著什麼,有時候聊菜的味道如何,有時候聊我的事兒,有時候聊他們組織,雖然是閒聊,但是我們卻很滿足,而面對大哥,我感覺內心那份缺失了太久的父愛,竟然有種被人給填滿的感覺。
只是一想到大哥孑然一身這麼多年,我心裡就充滿了內疚,是我父親讓他落得個這般孤寡的下場,所以我一定要為我父親彌補他。
’
吃飽喝足後,我和大哥從飯廳出來,他說:“去洗澡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乾淨的衣服。”
我點了點頭,我也急著去見沈諾言,所以我沒再跟他客氣,徑直跑回了病房,說是病房,其實這裡完全可以被當成臥室,有獨立的衛生間,有電腦,有衣櫥,有電視,所有東西應有盡有。
飛快的洗了個澡以後,我圍著浴巾走了出來,結果就看到伊蓮拿著衣服進來,她有些驚訝的打量著我,我被看的有些彆扭,說:“那什麼,雖然我知道我的身材很好,但你可不可以別這麼看我,我是有老婆的人。”‘
聽到這話,伊蓮沒好氣的將手裡的衣服丟給我,說道:“你真是個性格惡劣的男人。”
我鬱悶的白了她一眼,明明是她盯著我看,怎麼能說我性格惡劣?
她轉身就要走,只是剛到門口,她又像想到什麼一般,望著我說:“我希望你能遠離我爹地,他是個好人,不應該為了你和你媽那點破事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她說完之後就走了,而我站在那裡,心裡五味陳雜,很顯然,伊蓮對我有敵意,但是這敵意卻讓我討厭不起來,因為我深知,她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為她真的心疼大哥,所以她討厭給大哥的生命戴上枷鎖的我們。
我坐在床上,想到大哥,和他見面之後,我對他的好感不斷的加深,如果以前他在我心裡是隻可遠觀的神,那麼現在他就是如父親一般溫厚的存在,我喜歡和他說話,喜歡待在他的身邊,因為我覺得他能為我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