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久笙笑了笑,雖然她不知道沈雋突然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足夠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當然不會就這麼簡單地結束。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堆爛攤子,這堆爛攤子豈是說結束就可以簡單地結束的。
「沈總,若是沒什麼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勞煩你來醫院這一趟,辛苦了。」
客氣地向沈雋道了一聲謝之後,避開他看她的目光,久笙轉身回了病房。
全然沒注意從角落裡面走出的言宜,言宜看著久笙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收回目光,看向沈雋,話語中帶有失望,「我真沒想到你可以把事情搞成這幅德性。」
沈雋沒有搭理她,他平靜地收回視線,邁步從言宜身邊走了過去。
「蘇幕山的事還有轉機。」言宜突然開口說道。
沈雋腳步一頓,眉心微微一皺,看向言宜。
言宜挑了挑眉。
這邊,花芷的病房裡。
傅寒聲推門而入,看了一眼花芷因為被打了一劑鎮定劑,重新睡下。
「傅總。」守在花芷病床邊的保姆連忙給傅寒聲打了一聲招呼。
傅寒聲「嗯」了一聲,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花果籃上,他若有所思片刻後,問保姆道,「有人來過?」
「言小姐來過。」保姆站起身來,給傅寒聲解釋道。
傅寒聲眉心微微一皺,「言宜。」
言宜是花芷的堂妹,花芷的父親言成安正是言宜的舅舅,這些年受言成安的助力,言家在桐城迅速地扎穩腳跟,還順利地和黎家攀上了親戚關係。
現在言成安的女兒花芷生病住院了,身為堂妹的言宜自然也要過來看一下她的堂姐,這個解釋簡直太合適不過了。
保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這會兒見傅寒聲若有所思的樣子,保姆心頭頓時泛起了嘀咕,忍不住問道,「傅總,怎麼了?」
「沒什麼。」傅寒聲走到花芷的病床邊,伸手動作溫柔地輕碰了一下花芷的額頭。
高燒已經退了,在等不久應該可以出院了。
與此同時,站在一邊的林秘書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地叫住傅寒聲,「傅總。」
傅寒聲慢條斯理地收回貼在花芷額頭上的手,看向林秘書。
林秘書看了一眼保姆,保姆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了病房,順帶還帶上了病房門。
還沒有等到他開口說話,本來還躺在病床上的花芷一下睜開了眼睛,淺黑色的眼瞳就這麼直直地盯著傅寒聲。
傅寒聲眉眼溫柔地注視著花芷,「身體還難受嗎?」
花芷沒有說話。
站在一邊的林秘書代替傅寒聲說,「傅總,夫人要大小姐給肇事者家屬捐腎。」
現在久禾被花芷撞斷了一條腿,連續三次搶救才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以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給久笙的姥姥捐腎,巧的是,花芷的腎型正好和久笙姥姥的腎型匹配。
若是花芷可以給久笙的姥姥捐腎,依照久笙的性格,她就算知道是花芷撞的久禾,她或許也會看在花芷給她姥姥捐過腎的情況下,放棄對花芷的訴訟,和平解決這件事。
傅寒聲以最快地速度分析出這其中的利弊關係後,看著花芷,詢問她的想法,「你有什麼想法?」
「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花芷冷眼看著傅寒聲。